朱童却是怡然不惧,慢悠悠的将腰间两柄镔铁钢叉握在手中,一双虎目扫视一周,断喝道:“如何,就你们还想打还是怎么着?”
朱童摆出一副:若是有人胆敢造次,当场将之灭杀的状态,场子是暂时镇住了。
“放下我!”被周仓拎起来的士卒丝毫不惧,甚至嘴角上还扬着胜利的笑容,趾高气昂的道。
周仓却是不吃这一套,将士卒放下,腰间鬼头大刀已然抽出,欲要将之斩杀,最后关头赵信出声喝住。
那士卒见周仓竟真的要杀自己,被吓得面色发白,嘴里诺诺,手足无措,不知该当如何。
赵信笑眯眯的蹲下身子,拍了拍被瞎蒙了的士卒脸瓜子,啪啪两声,道:“小子,我问你,谁是揆爷?”
“怎么了怎么了!”就在这时,围拢的人群散开,从中走出三员巨壮大汉,为首一人短髯国字脸,少了只耳朵,整个人看上去甚是凶悍。
“哦,赵某有礼了。”赵信站起身来,对着王揆拱拱手。
王揆冷哼一声,却是并不回礼,径直从赵信身边走过去,路过赵信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结实的胳膊撞了赵信一下。
赵信一个轻微踉跄,却是满面微笑,如浴春风。
王揆一把推开周仓,将自己的那士卒扶起来,为其整理一番衣襟,关怀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那士卒笑着点头,表示没事,心道这下靠山来了,看你们还嚣张不嚣张。
王揆点头,转过头来,看着赵信道:“我说,你就是王元所说的赵信,赵子麟吧?怎么着,你还真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呀?真的敢来任丘城里收我的部队?你问问我的兄弟们,他们同不同意跟你去!”
“不去!”王揆话音刚落,周遭近千人尽皆大喊:“不去!”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搓了搓额头,心道乖乖,今天这个局面有点难看啊!这个王揆在士卒里面,还挺得人心,那么大的胆子,没想到王元的话他都不放在眼里!
她娘的络骗人不浅啊!本来的剧本不应该是自己过来,遇到一群娇兵,然后自己杀鸡儆猴,就一顺而成吗!你个狗贼王揆,为什么不按剧本走!
赵信在内心咆哮一番,面上却是冷静如水。没办法,谁叫咱脸皮子厚呢。四周近千号人,密密麻麻的人头,说心里不怵那是装13。
周仓和朱童二人紧贴赵信身侧,神情凝重,赵信也不知道他二人究竟怕不怕。
二人看向赵信,期待赵信给个眼色,给个信号。
赵信动了动嘴唇道:水来土屯,兵来将挡。
“王揆,程远志所率五万兵马已达大兴山下,赶到任丘不用五日。你我只能齐心协力,方可破敌。故而今日,我过来与你协商。”赵信笑着道。
王揆听完仰天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你个赵信,我怎么听说,你让王元答应你三项事情,任丘城内你要兵,要钱,还有擅杀大权,你是不是太把你当回儿事儿了?怎么着,现在和我商量来了?之前干嘛去了?”
赵信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过,好你个王揆,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哈哈!因为在我眼里,你不过一庸才耳,十个你也比不过我!无论马上功夫,或是地上刀枪,任由你来,我还给你十个帮手!你我决一死战,活下来的人,便当上头领,如何!”
王揆既然不给面子,那赵信就只能把牛皮往天上吹,才能把场子镇住!一开始,一众士卒听闻赵信自夸,甚是不屑!可是听到决一死战四字时,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将目光看向王揆。
王揆摸了摸少掉耳朵的脑袋,甚是不耐烦的道:“给我十个人?哈哈,就一对一,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本事!”
听到这话,赵信内心终是长出一口气!
你人多又怎么样,只要你还要面子,那你就一定会答应和我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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