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杜将军的话,我家大人乃是真定长史赵信,赵大人,还请大人开个门。”
守城之人乃是真定杜江,字方旋,今年三十五岁,长得虎背熊腰,颇有武艺。其父杜淳为牙门将,屡受赵信父亲赵良辅的提拔。杜江年龄比赵信、朱童要长一些,对赵信和朱童也颇为照顾。
原来朱童背着浑身缠着的赵信,整个人弯着腰,被赵信所阻挡,杜江方才没有认出来。现在听得熟悉声音,眼里的二人越加清晰,大手一挥道:“速开城门迎之。”
身边一偏官却是出声阻止道:“杜将军不可!令长大人有命,黄巾贼众n,这赵长史刚上任一天就去提亲,怎可不知其和黄巾联合,故来诓骗开城?”
听得此话,杜江却是冷哼一声,冷艳一瞥那偏官,道:“前方一片开阔,黄巾贼众无处隐藏。想我五百将士镇守城门,难道还怕城下这几人!王副官休要多言,打开城门!”
杜江一番训斥,那王副官当即低下头不再多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狠厉声色。
城门打开,朱童背着赵信进入城中,唐雨和一众唐府家丁相随。杜江却是下得城门,走近问道:“子麟如何会成这幅模样?”
朱童将事情经过尽数告知,杜江听完神情一愣,随后无比佩服的道:“原来逃命百姓所说尽皆为真,只是没想到安邦城外连斩数将,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人竟然是子麟!子麟伤势如何?”
赵信虚弱的道:“有劳方旋挂念,我并无大碍。若是黄巾贼众再来,我取其上将首级仍如探囊取物!”
杜江听得这话,不禁为之一愣,心中不免为之不喜,心道子麟文武兼具,本是一员难得之大才,没想到竟恃才傲物。眼下已经如此境地,竟还要逞强。
“子麟还当以身体为重,来人呀,护送赵长史前去驿馆休息。”杜江吩咐一声,随后拱手告罪,声以守城重则在身,不得擅离。
赵信和朱童在士卒的护送下,前往驿站,一番休息自是不提。
当日晚间,唐剑和唐磊、唐伟和一众安邦县内士绅大族,也是架着诸多马车,来到真定城外,杜江依旧打开城门,让其进入。
进入城来,唐剑和唐磊、唐伟自然第一时间赶到驿站探望赵信,询问伤情。
说了一会儿,唐剑叮嘱赵信好生休息,便是和唐磊、唐伟离开房门,回到自己房间,关起房门商议起来。
“义伯,义仲,你我立家之本安邦县丢失,附近的广宗、广平、安国、安喜皆被黄巾军所控制,只怕留身真定也绝非良久之计。你二人可有什么想法,说与叔父听听。”唐剑神情凝肃的道。
的确,唐剑身为唐家数支家族的领头人,必须要考虑日后家族何去何从。唐家能够在安邦县发展到今日地步,皆仰仗唐剑为安邦长的这个身份,唐磊、唐伟一众家族子弟,自然以唐剑马首是瞻。
只是唐剑甚是无奈,唐家五支,男性子弟大都是习武之人,思绪简单,素无城府,难有一人能为其分担。自己的亲子唐淼虽说颇有头脑,却是年龄尚尚未经历过什么事情,一时间,唐剑竟有些心神俱疲的感觉。
好不容易盼到了赵信这个乘龙快婿,虽说其在战场上一战成名,却是莽撞只身一人冲入数千人的阵营中,负伤至此。若是安平时代,唐剑还可慢慢培养家族接班人。可是现在黄巾发生动乱,自己年老之下,还要操心唐家上上下下将近百口人的生存大计,若说不心累岂不自欺欺人耶?
相比于唐伟,唐磊性格如其姓名一般稳重,但稳重有余,却进取不足,安平时代或可是一守成之人,动乱之下,难免焦头烂额,头尾难以兼顾。
唐伟偶有些小心眼,却难登大堂之雅,耀武扬威本事一流,却是谈不上有一丝一毫的真才实干,只靠一张嘴吃天下,便是简单的账本都算不清楚。
“叔父,眼下动乱横生,天下百姓呼和而起如蜂拥,黄巾首领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于巨鹿、广宗、广平三郡发动,其势力已然将之彻底掌控。依我看,黄巾军下一步很有可能取冀州信都,邺城、巍郡等北地重城。其攻下真定势在必行,我们不如越过太行,奔往并州河内。有太行山做阻隔,相信黄巾军的势力短时间无法渗透至并州,未知叔父尊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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