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口舌。”墨上筠微微叹了口气。
“你还挺累。”阎天邢嘴角微抽。
“是有点儿。”
“蹬鼻子上脸。”
墨上筠轻笑,“我承诺有时间就去找他喝酒。”
“”小酒鬼碰上大酒鬼。
顿了顿,阎天邢问:“就这样?”
“就这样。”墨上筠说着,却倏地道,“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没有见证过他的过去。”
她是新来的,没有见证过他的辉煌。
所以,他可以没有压力,可以随心所欲。
被人眼睁睁看着陨落,确实是一件难受的事。
可,在遇到陌生人的时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没有扛在肩上的负担和期望。
阎天邢蓦地沉默了。
墨上筠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也只能说,选择跟张班长去谈的,正好是墨上筠。
只有墨上筠一针见血地发现这些,只有墨上筠能耐得住张班长的脾气,也只有墨上筠才能为女二队的训练做主。
没有墨上筠这个大前提,撞对一点都不可能让张班长点这个头。
“回去犒劳你。”阎天邢说。
“行啊,要满汉全席。”墨上筠狮子大开口。
“只要你吃得完,我可以给你做。”阎天邢的口吻是出乎意料的纵容。
“又不是一天之内吃完。”唇角一勾,墨上筠嘀咕道。
“那行。”
阎天邢倒是应得爽快。
墨上筠惊奇道:“转性了?”
“”
真是不能对她好一点。
阎天邢道:“早点睡吧。”
墨上筠道:“明天帮我把周日炸鸡的事告诉丁镜。”
“嗯。”
“万事小心。”墨上筠没忍住又交代了一句。
“嗯。”
“晚安。”
“晚安。”
阎天邢低声说着,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挂断电话。
墨上筠盯着手机亮着的通话屏幕看了好几秒,见他迟迟没有挂,才点了“挂断”。
一通电话聊完,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墨上筠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放回抽屉里,然后直接翻身上了床。
直至等她躺下听到突如其来的雨声时,才恍然意识到衣服没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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