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第一个菲利普看着遥远的、已经又被无数膜推挤到更遥远地方的菲利普,“时间线?我们现在是在争论时间线吗?大家,有点儿梦魔的自尊好不好,我们从没有遵守过任何法则。”
第四十位数的某个菲利普,“只要这个梦不停止,谈自尊没有意义,看,我们现在连器官都没有形成,只是一堆细胞集合而已,鬼知道这个婴儿还要在这个梦境中呆多长时间。”
第四百位数的某个菲利普,“是啊,只要我们还在这条时间线里,现在我们承受的一切,都是过去我们做的事情造成的影响。”这位菲利普已经太远了,他已经不知道他们在责怪的是谁了,指着左边,“你是过去的我,你要为我现在的处境负责。”
“滚开。”左边的菲利普脸色阴沉,“我是你后面出来的,我是你的未来,我还要找你这个过去负责呢!”
“抱歉。”知错就改的菲利普指向了右边,“那我就是找你了,你总是我的过去了吧。”
“啧,我是。”被指着的菲利普看了眼抱着蛋快乐的呀呀呀呀的婴儿,“但也不是我的错,是我的过去做的。”指向了另一个菲利普。
“不是我!”被指着的菲利普指向了他的过去。
“指我干什么!是他!”
“是他!”
“他!”
“他”
“”
最终,第一个菲利普,身体晃荡一下。被无限的自己指着,这感觉,美妙的不可言喻。
“凭什么?!就因为我是第一个?我是你们所有人的过去?我就要被你怪为罪人!”第一个菲利普为自己辩护着。
无数个菲利普相互看着。
“被时间控制的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不是吗?”不知道是哪个菲利普开口了,看着距离他最近的菲利普,“过去。”若有所思的,“不就是地狱吗?是罪恶的世界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菲利普应和了,“那未来就是美好的了吗?”然后“嘿!后出来的我,有人到未来了吗?”
“你傻了吗?没人能到未来。”某个菲利普说了一声,“我们都是出现的时候是现在,然后变成过去,呃,严格来说,我们都在地狱里。”嘟囔了一句,“字面上的地狱。”回头看一眼呀呀呀的婴儿,“哎。”叹息。
“嘿,嘿!看!看那个原罪者在干什么?!”
无数过菲利普看向了第一个菲利普。
第一个菲利普感受到了视线,一阵恶寒后,继续了手上的动作他,在撕扯那层膜,“你们不是说这是地狱么!哼,那这层膜,这层不断让我们出现,让地狱累积的膜,不就是时间了么!”
“嘿,他说的有道理呢”
一些菲利普加入了撕扯膜的行动中,“打开这层膜,我们或许能见到沃尔特然后我们就能从这个梦境中出去了”
但有些,没有动作,“那你们加油吧,我们留在这里,等着这个梦结束,回到格兰德。我们都感觉到了吧,最近在炼狱梦到格兰德的生物越来越少了,这次要是离开了格兰德,我们或许永远就回不到格兰德了,永远迷失在乱七八糟的梦境里。”
“我们在这里分歧没有意义,一切要看那个现在的我。”一个已经相当相当遥远的声音发表了意见。这讨论往遥远的地方去了。
第一个菲利普,在执着的撕扯着膜。理所当然的,他是原罪嘛。
倒是新的讨论开始出现了,处在过去的菲利普们,开始制造新的罪了
“你们不好奇为什么这东西能开始生命,制造了时间线吗?”
“有什么好奇的?吸血鬼的身体,狼人的灵魂,他们注定结合”
“肉体加灵魂,等于时间?这是我听过最愚蠢的结论了。”
“愚蠢不愚蠢这都是事实,看。”蛋,“完美的肉体,加上完美的灵魂,然后这玩意儿就开始分裂了。时间诞生了,我们,啧,要是还呆在炼狱里,里欧那个家伙又要大呼小叫的跑来把我们这些残影合并在一起了。但看看我们现在,被这些膜分隔在这里,各自独立存在。呃,我感觉我要精神分裂了。”
“我们本来就是精神分裂病人,都忘了吗?我们是菲利普格林,我们几乎就是我们父亲疗养院的病患!”
“说起疗养院,现在那地方是波奇昆因的了吧。哎,我想斯隆了。”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这讨论,又走远了,字面和字下的走远,大家懂的而第一个菲利普
但即使是莫名背上的原罪,给这第一个菲利普带来的动力,也没让他完成自己的期望。
这膜,坚不可破。
第一个菲利普放弃了。看着扭曲着光影的膜
炫目的色彩染上了这些膜,流转于膜与膜的间隙中,一切,都在这突入的色彩中震动。
“发生了什么??”无数个精分的菲利普发出了疑问。
“我觉得,我们要分化成器官了”
“天啊,我不想变成排泄器官!!”
“没得选,我精分的兄弟,记得我们看过的教科书么,最先成型的器官是肠道,一端是嘴,另一端是”
“等一下!这不是炼狱吗?!那些被里欧说成是所有炼狱生物遗体的思想?!”
“嘿!还真像呢!哈!所以是那些思想把我们这些细胞规划成了器官吗?哈,这些思想死了都想着驱动生命行动呢把我们这堆细胞变成人”
“别那么乐观,我想他们只是想突破这些膜,霸占这膜里的完美的肉体和灵魂,毕竟思想需要物质才能动!”
“呃,你有道理。”
“不是我说的,是他。”
“也不是我是”
“嘘!看!那是什么?!那是里欧吗?他旁边是谁?!”
“是圣徒茜茜和,和麦迪森??还有,还有托马斯冈格罗!”
“他们在干什么?!”
“托马斯!打开了什么!!”
“那金色,是天堂的颜色!是未来!!”
世界剧烈的震动起来。婴儿,婴儿亚当终于松开了怀里的蛋。
“呀呀哇”哭了。
梦醒了,这是场噩梦。关于一份永恒的肉体和一份永恒灵魂,在命运的捉弄下相遇结合,然后在一堆死不幂目的思想驱动下分化成型,最后被迫走向充满未知的未来,的噩梦!
大概是每个婴儿的第一场梦!
格兰德里,扎克的视线从石雕上收回了。
“呃,不哭不哭,饿了吗?还是要换尿布了?呃是麦迪森叔叔太吓人了吗,乖亚当,不哭,我把他丢到地下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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