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爷,三郎回来我就让他去宫里接你。”
兰子义闻言点头,接着他便牵马出门,然后再次往台城方向去,只不过这次兰子义没有再入招贤门,而是直接往北,绕道武库去往城北洗冤寺。武库营的李广忠听说兰子义前来自然出门迎接,然后李广忠就亲自护送兰子义往洗冤寺去,两人并马在宫墙北边的空地上寒暄前行,等到了洗冤寺门口时李广忠拱手说道:
“卫候,这里已经是台城卫的地界了,我再没法相送,得知卫候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请侯爷记得,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您一定吩咐,下官虽然位卑,却也能效犬马之劳。”
兰子义拱手谢道:
“有李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若有需要我一定会找李将军帮忙。”
说罢两人又相互作揖,李广忠便掉头离去,兰子义看着李广忠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城北无人,这里大片土地都夹在宫墙、城墙之间,墙角阴凉处那些晒不到太阳的地方还积攒着上次落下的雪,这雪化是不化,雪下到底盖着什么终究还是很让兰子义怀疑。
守着洗冤寺的台城卫们早就认出来的是兰子义,自然有人上前来为兰子义牵马,扶他下来,相迎的人客气的问道:
“侯爷,您怎么到这来了?要来您也吩咐一声啊,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兰子义闻言笑了,他伸手入怀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卫军,只听兰子义笑道:
“我早就拖那位公公带话过来了,怎么能叫没有吩咐呢?只怕你们没有准备好,坏了我的一片好心。”
那卫军本已伸手接住了兰子义的银子,听到兰子义这话他又把手给缩了回去,那卫军说道:
“侯爷,公公是来了,让我们办的事我们也办了,可他并没有提您老吩咐的事呀,现在您来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什么事啊。”
兰子义笑了笑,他把银子放到卫军手上说道:
“没事,现在知道也不迟。这锭银子你们拿好,去替我备一桌酒菜,正好我还没吃午饭,今天我就去牢里和那位小哥一起吃。至于剩下的银子,就由你们弟兄们分了吧。”
那卫军得知兰子义的吩咐,这才笑呵呵的收下银子,他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只是这等小事,卫候您放心,我现在就去给您准备去,您里面请。”
说着那卫军就引着兰子义往寺里去,另有人下去给兰子义置办酒菜。一进洗冤寺兰子义就嗅到了那股血腥味,这股令人厌恶的恶臭让兰子义作呕不已,他虽早已熟悉了这股味道,但他仍需用手绢遮住口鼻才能在这里待下去,这时他突然后悔起来自己刚才的决定,兰子义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吃下东西。
伺候兰子义进门的卫军看出了兰子义的难处,他说道:
“侯爷,您再忍忍,待会就没这么大的味道了。”
兰子义问道:
“怎得,这洗冤寺里还有没血腥味的地方?”
卫军笑道:
“那当然是有了,寺里除了审问犯人,关押死囚外,还经常要扣留些大人物,关押那些大人物咱们自然不敢把人家放在血牢离了。”
兰子义道:
“如此说来我让照看的这位也是大人物了?”
那卫军说道:
“他是不是大人物小人不知,但卫候您肯定是大人物这一点小人确定。”
兰子义听到这话心里畅快了不少,就连周围的血腥味都好像淡了,他说道:
“没想到你们整天守大牢,说起话来却比朝中不少老油条还中听。”
那卫军引着兰子义七拐八拐进到巷中,他打开一扇门引兰子义进入一片从未进入过得牢区,同时他说道:
“卫候过奖了,小人也只是干些分内的事情。您请进,那位郑爷就在里面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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