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菁郁洗完澡,搭着毛巾趴在镜子前。
额头的破皮处不小心沾了水,刺刺地疼,她用手指戳了戳,有点肿。
在抽屉里翻了一圈。没找到创口贴,想起被江延泽抛到地上的那包。
她龇了龇牙,一股子邪火闷闷地冒上来。
挺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偏偏就长了张嘴?
梁菁郁“啧”了声,可惜了。
······
次日是周六,不用上课,梁菁郁睡了个懒觉。
不知睡到几点,收音机里声音停了,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梁菁郁翻了个身,继续睡。
最后被刘碧君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快点起床,家里来客人了。”
梁菁郁捂着眼睛咕哝:“不过年不过节的,大伯怎么有空来了?”
刘碧君:“不是你大伯。”
梁菁郁眼睛还闭着,懒洋洋地坐起身,“除了大伯咱家还能有什么稀客呀?”
串门的街坊邻居还值得她亲自起床接待一番?
她睁开眼,刘碧君已经迈着小步子走出去了。
换下睡衣,随手抓了把头发,梁菁郁不情不愿地下床。
堂屋里,刘碧君的笑声清晰入耳。
什么客人,这么高兴?
她趿拉着拖鞋打开门,头还没探出去半个,先跟一张惹人的帅脸对了眼。
他今天穿了身白衣服,又像白无常了。
刘碧君:“起了?你延泽哥来了,来打个招呼。”
梁菁郁:“……”
这人还真是她哥啊?
不是,这人算她哪门子的哥哥?
外头明晃晃的太阳都没眼前这男人刺眼,梁菁郁站着没动,徐碧君催了她一句。
刘碧君上了岁数,眼神不太好,昨夜里光线昏,她没留意,这会儿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一看孙女的正脸,才发现了异常。
“额头怎么弄的?”
梁菁郁暗叫糟糕,忙拿过一撮头发往破皮处一挡,含糊道:“晚上没看清,撞门上了。”
“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刘碧君念念叨叨着就往厨房走,“得煮个鸡蛋消消肿。”
梁菁郁吸了吸鼻子,视线撞到江延泽的。
他坐在单人沙发里,长胳膊长腿,显得有些束缚,周身气质与老旧的榆木沙发格格不入。
更扎眼的是他的表情,冷漠寡凉,本就锐利的单眼皮下敛着,生人勿近的模样看上去实在不像个能主动登门拜访的客人。
厨房里传来水声,梁菁郁压着嗓子道:“昨晚的事儿,你别告诉我奶奶。”
江延泽:“哪一件?”
梁菁郁怀疑这人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你爱说不说,反正我提前告诉你,我奶奶可是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
拖鞋在地板上跺了下,她甩手进了洗手间。
江延泽眉梢微扬,明明是有求于人,威胁恐吓她倒用得挺溜。
梁菁郁自觉和江延泽气场不和,洗漱完换了衣服就想跑。
刘碧君把她拽在门口,剥了壳的煮鸡蛋举起来:“滚滚,消消肿。”
梁菁郁下意识躬身,半蹲着,把额头凑到老太太手下。
阳光炽烈,刘碧君身上散发着温暖的味道,梁菁郁眯着眼睛拍马屁:“奶奶,你今天好像变年轻了,看,脸上皱纹少了好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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