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同志也算得上是叶珣的知己了,不过他也只是知道叶珣的为人,却又怎能揣度出叶珣的真正心思?
通过今天来拜访他这些朝臣们的表现,老方算是看出来,恐怕新一轮的倒叶潮又要来了。
可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叶珣虽然看似要放权,但除了他,谁能调动军队?没有军队的支持,文官们终究是瞎叫唤一场罢了。
在坐的除了一些普通官员,像几位尚书,都是他向叶珣推荐的,算得上是他一党,可貌似叶珣说过,他最反感党派之争,现在这小子又是裁撤西厂、又要出门的,莫不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
想到这种可能,方振儒不由憟然而惊,难道叶珣已经把自己列入了铲除的行列?
想想叶珣从前的手腕和做派,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老方不由越想越怕。
人越老越怕死,更何况还是个位极人臣的高官,而人的想法一旦钻了牛角尖,就会越来越偏执。
留下几部尚书,将其他官员赶走后,方振儒命心腹手下守好门户,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随即脸色阴沉地道:“诸位,叶珣怕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在坐的有吏部尚书陈善才,礼部尚书刘文光,工部尚书李庸,刑部尚书高文岗,在加上方振儒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小内阁了。
陈善才皱了皱眉头道:“方大人,此言有些过了吧?叶公公虽然跋扈了些,却是个磊落之人,平时也从不干预我们,难不成今天只是在您的府上商谈一些事情,就对我等下手?”
陈善才说罢不住的摇头,他可算不上方振儒的嫡系,是老方推荐的不假,但没有叶珣的首肯,他根本坐不上现在的位置,所以心中对叶珣还是十分感激的。
工部尚书李庸摇头道:“陈大人误会方大人的意思了,你不觉叶公公最近很反常吗?以叶公公的为人,如果他把我们视做一党,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一听李庸这么说,陈善才顿时也明白过来,因为他平时确实与方振儒等人走的比较近,在朝堂上也是守望相助,说他们是一党,似乎也并不为过。
一想到叶珣对付政敌的手段,在坐这些人都不淡定了。
方振儒人老成精,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点头,人心可用。
“诸位,叶珣掌军权,没有军队的支持,我们有什么想法都没用,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知诸位发现没有,貌似我们的陛下也已经越来越不满意叶珣的所作所为了,所以我们要想保命,就必须得到陛下的支持”
刘文光皱着眉头道:“陛下年幼,而且还没有亲政,即便得到陛下的支持也没用啊!”
方振儒微微一笑,道:“之前老夫与刘太傅去辽东接陛下回来,老夫就忽然发现,陛下竟然天纵英才,虽然年少,但想法已经不输于成年人,所以为什么不能让陛下提前亲政呢?”
方老头实际还有一层隐晦的意思没说,那就是他们一旦成功让小皇帝亲政,也就有了从龙之功,小皇帝一定会对他们另眼相看,到那时,他们这些抱成团的人在朝堂上,不就可以呼风唤雨了吗?
在坐都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老方同志的意思,严格来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想想叶珣的实力,众人心中却还是有些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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