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儒者 年华(2 / 2)馒头炒米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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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芷蕾皱着柳眉上前一步刚要骂他大逆不道,却被段天涯冷着脸抓住了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江水水看完信就给了段天涯,背过身去手心里的花生米被捏的粉碎,段天涯看完信后,眼神中泛着泪花,轻轻的拍了拍江水水的肩膀。

江水水长舒了口气转过身来对年伦说道:“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我可以帮你代劳。”

“我现在孑然一身,可我还有个女儿在京城,还望,还望你能放过她,另外帮我将亲人们安葬......”

江水水蹲下身子来单膝跪在地上在年伦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年伦顿时笑了起来,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解脱,但在江水水等人听来确实那样的悲怆,凄凉。

江水水站起身来从段天涯的手中夺回信,停在他面前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段天涯拍了拍江水水的手点了点头,做了个放心的表情。

江水水将信放进怀里背着手似有些落寞的带着衙门的人押解着人先走了。

段天涯拔出刀来,割开捆绑着年伦的麻绳道:“年老一生廉洁,忧国忧民,我等后辈敬仰他,既然事情未成,就当这件事情从来就没有谋划过吧,给年老留一个好名声吧。”

说完,段天涯将自己的刀扔在年伦的脚底下道:“你自尽吧。”

段天涯转过身去,宁芷蕾咬了咬嘴唇也转过身来。年伦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毫不犹豫的拿起刀来,看着天空中飘落的紫竹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自己的谆谆教导,叹了口气道:“愿后来者居上吧,照顾好我女儿。”

段天涯攥紧了手中的刀鞘,宁芷蕾要转身,被师哥捂住了眼睛,听他道:“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好。”

段天涯转回身走到年伦的尸体旁边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拿起刀站了起来,背对着师妹说道:“你先回吧,我处理一下尸身,不许回头看。”

宁芷蕾很不情愿的哦了一声,走了。

在路上她扯着竹叶,紧锁着柳眉,心里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按照大歌朝律法,年所作所为大逆不道,理应诛九族,师父也常常告诫她和师哥,任何时候都是法大于天,她也是始终将这句话奉为自己处世的法则,可是...可是.....现在她动摇了。

这件事情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不知何时,何地,是否会破土成就生命的种子!

这件案子就此告一段落,在衙门的案件记事上如此记述这个案件:枫林县年家于大歌朝明涵三十六年间,被山上匪徒盯上家中玉佛,乃行屠戮一事,后将当地衙门及六扇门协助抓获绳之于法,其年家二儿子在返京途中被杀害,玉佛所在不详...........

案件记事外,江水水所得的年老信件,内容如下。

吾儿亲启:

季春一别,为父甚为挂念,而今时辰已到,以此书信做临终遗言,亦可为汝日后之寄托。

今夜俯身读书于桌前,忆起往昔儿还是孩提之旧事,非搞怪扒瞎,不可度日。至此思来犹觉当时之顽劣,幸及冠后,知礼识大体。

儿啊,莫怪父亲,父亲自幼读得孔孟之道,眼睛里容不得一粒砂砾。

今世道,奸佞者多,忠洁者少,已无半点半点昔日清明之气象。吾恨这形势变幻多舛,恨这等宵小之辈,沽名钓誉,滥用职权,以手中之权,中饱私囊,唯利是图,恨人主负吾之所授,昔日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哪去了?

吾辱之母也!吾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犹恨时无英雄,未有贤者匡扶正义,铲除这等腌臜之辈。沐姓者,虽呕心沥血,可独木难支也。

东起白驼山,西引蜀道,北有蛮人,西多盗匪。此如虎口之肉,朝不保夕也。幸东有沈家军,西有良玉,北有铁骑,南有督军,此皆国之无双,惜哉,却皆非力缆狂澜之辈,照此朝局延伸,必垮!

吾老矣,未有廉颇之体魄,亦无蔺相之智谋,唯有此心此身而已。

经此一去,天人两隔,切记为父之言,一切行动皆密谋已久,万事俱备,此事与你无半点瓜葛,由吾五位学生代劳,望儿肩负起传续香火的重任。

呜呼,哀哉!

老夫所作所为不求留名青史,唯不负此心而已,唉,愿后来者居上吧...

时无英雄,使竖子称雄!勿念,勿悲。

明涵三十六年,仲夏

儒者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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