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找死吗?!
司命嘴角微动,扫了一眼手上的资料,再问了一句:“你到底去不去?”语气不轻不重,就像是问你今晚想吃什么。
安然抬起头,望着司命看了两眼,顿时感觉又气又委屈,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一脸郁结的模样,像要哭出来似的。
司命勾唇一笑,哄道:“乖,不要怕。我会随叫随到的。”要什么金手指,看什么攻略。他这么大一个boss站那,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么?
安然噘着嘴,半信半疑道:“真的?”
司命笑而不语,伸手将她从电脑椅上拽了起来,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后,轻飘飘的说了句:“快去快回。”抬腿朝她屁股上踹了一脚。
天朝,建宣三十八年。
京城,礼部尚书府,南苑院内,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后,一位女婴呱呱坠地。
尚书府,一间内室里刚刚出生了一个女婴,产婆拎着孩子双脚,倒朝着地面拍了拍屁股。
“哇……哇……”女婴洪亮的啼哭声,瞬间传出了内室上空。
司命坐在屋脊上,听着那孩子的哭声,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一步,大功告成!
奶妈从产婆手中接过女婴,抱到身边一张八仙桌前,撩起盆里的温水,将女婴身上的血迹洗了洗。
洗干净擦干了水,从丫鬟手中接过小棉被,将女婴轻轻放在棉被里,用宽带将棉被捆的结结实实的。
再抱在怀里哄了哄,那女婴竟然睁开眼,冲着近在眼前的奶妈,裂开小嘴乐了起来。
“司命!你二大爷……”安然内心的小人,再次拍案而起咆哮了起来。
“阿嚏……”屋脊上,司命一个喷嚏,险些从屋顶上摔了下去,他伸手揉了揉鼻子。
这姑娘……他不就是踹了她一脚么。
“我给你说,性子太烈了不好,这以后一个不注意,伤着花花草草怎么办?还有你要记得,这凡人的眼睛是看不见我的,更是听不见我说话,回头你可得注意点,别叫人看出破绽来。”
话音刚落,司命昂起头,伸着脖子朝远处看了一眼。
得,好戏来了……
“哎,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生身母亲是个厉害人物,你要想少吃点苦头,最好凡事别与她拧着来。”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脚下挥了挥手。
“再见了,您呐!”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再说这一家的事,那是剪不断理还乱。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趟浑水,他现在还不想淌。
屋内,被奶妈抱在怀里的女婴,暗暗磨了磨后槽牙,望着屋脊上那个身影一跃而去。
只能继续咧着嘴角,傻乎乎的卖笑讨好着,她所能看见的每一个人。
她发誓,等她不是婴儿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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