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玉儿,还未完吗?色不早了,趁此刻水流不急,该启程了。”
童东旭与虎自不远处拄着拐杖慢慢走来,后面跟着九一家,童东旭见萧逸面带微笑,自己的女儿半低着头,面色微红,手上更是有一抹光芒闪耀,不由得笑问道。
“童大叔,萧逸这便启程。”萧逸回头,望见童东旭,同样笑着答道。
“好好,逸啊,早去早回,祭拜先师固然重要,但在世之人却是更要珍惜啊……”
萧逸闻言一怔,目光一暗,随后便点零头。童东旭之言,在场之人怕是唯有萧逸听得懂,童东旭表面是萧逸的恩师,血魔老祖,但言外之意,却是要萧逸莫要太过执着于萧离之死,毕竟珍视眼前人才是当务之急。
童东旭所言虽有些自私的意味,但萧逸明白,这不过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保护罢了,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是故并未在此事上与之纠结。
“童大叔,九兄嫂,还有虎……萧某这便启程,若无意外,四五日便可回返,诸位……后会有期!”
萧逸冲众人重重一抱拳,面色坚毅的“去吧,一路心!”童东旭向萧逸点点头。“姐夫,早点回来啊!”虎一只手拄着拐,一手向萧逸大力的挥动。
一个多月的疗养,兼之萧逸每为其按摩正骨,是故虎的腿伤恢复神速,是故虽然此刻依然架着双拐,但若是除去拐杖,虎也能勉力自行走上数步。
“萧逸兄弟!早去早回啊!”九夫妇也向萧逸挥手,囡囡在自己娘亲的怀中扭了几下,妇人会意,将她放在地上,囡囡脚一沾地,便抱着自己的布娃娃,向萧逸跑而去。“姑……姑父,给。”
囡囡今穿了一身鹅黄色的布裙,跑起来,配上她头上的两只冲髻,如同一只蝴蝶般飞向萧逸,来到萧逸面前,便仰起脑袋,把自己的布娃娃递给萧逸。“囡囡,这不是你最爱的布娃娃吗,姑父不能要哦!”萧逸弯下身子,在丫头的琼鼻上轻轻刮了两下,微笑着道。
“姑父,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的,以前囡囡的爹娘出去打渔,囡囡就抱着布娃娃睡觉,什么都不怕了,姑父把囡囡带上,姑父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囡囡张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嘴角边露着洁白的乳牙,奶声奶气,脸上一副颇为认真的神萧逸闻言一怔,有些颇为心疼的望着囡囡,时至今日,萧逸才明白,为何囡囡最喜欢这个人形的布娃娃,原来是布娃娃能给孤独与恐惧的囡囡心灵上的慰藉。
“逸啊,孩子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望见这一幕,不远处的童东旭道。
“是啊,姐夫,回头让阿姐再给囡囡做一个。”
虎站在自己父亲身旁,大声的喊道。
“那好吧!囡囡的心意,姑父便收下了,囡囡这么有心,回来后,姑父给乖巧的囡囡带囡囡最爱吃的桂花糖,怎么样?”
“嗯嗯……”囡囡开心的点着头,可爱的大眼睛笑成了一对月牙。将囡囡的布娃娃收起,萧逸转过头,望向一旁眼圈发红,一直含情脉脉盯着自己的童玉。“玉儿,我走了……”
萧逸着,突然间心中一痛,感觉某些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一般。“萧大哥!”
玉儿轻呼一声,便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萧逸。
萧逸张开右臂,环住玉儿纤细的腰肢,这还是童玉第一次这么主动,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度,萧逸抚摸着玉儿柔顺的墨发,嗅着发中浓郁的兰花清
“萧大哥……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怀中的妙人儿娇躯不停的抖动,早已是梨花带雨,泪流满面。“萧大哥,回来……玉儿便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嗯……”
萧逸轻轻点头,心中的痛感愈发明朗。
“一定要保重……”
萧逸在心中默默的言道。………………萧逸终究还是走了,眼望着身着褐衣,背负古剑的萧逸,独立船头,江风微拂下,衣袂飘飘,自有一番出尘气质,众人纷纷向萧逸挥手作别,唯有童玉,却是倚靠在妇人肩头,低垂着臻首,哭湿了双眸……
“萧大哥,一定要回来啊……!”
船行了一里,萧逸站在船头,回首一望,一抹孤单的身影,留在原地,翘首以望。一道企盼的呼声,在江水间,久久回荡……………………
江州城,安乐侯府。一间颇为宽敞的厅堂内,十数盏明灯高挂,将本是处于深夜中的厅堂照耀的亮如白昼。
一位身着素袍的年轻公子,面北朝南,正坐在厅堂的正郑手把着一具茶盏,以袖遮面,正颇为陶醉的饮着茶杯中的液体,年轻公子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露出嘴角边一圈血渍,随后伸出猩红的舌头,将嘴边的血渍舔舐干净,喉咙一滚,便咽下肚去。
“侯爷!侯爷!”
年轻公子正阖目仰躺在太师椅上,突然从外边响起几声叫喊。“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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