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江彬睥睨着张勇,心中已有些不耐。”大帅!您不可鲁莽啊!这乃是严弑为您设下的圈套啊!”
张勇见江彬眼中流露出鞘不耐之色,牙关一咬,“噗通!”一声,便跪在江彬面前。
“圈套?!即便是圈套,江某人也要将他打破!周达!给老子备马!”
江彬罩袍一甩,也不顾跪在面前的张勇,径直从其身旁大踏步的走过。
“大帅!大帅!您不可轻去啊!大帅!”
张勇跪在地上,拱手抱拳,膝行了十数步,奈何江彬罩袍飘飘,根本不再回头,理会张勇。“张副将,你真不晓事!”派人将江彬的马匹牵过来的周达,见到跪在尘土中,一脸沮丧之色的张勇,一脸揶揄的讥讽道。“周达!你……!”
张勇气急,手指着周达,气的浑身发抖。“若大帅有何闪失,张某必定与尔同归于尽!”“张副将,你欲与本都同归于尽,本都心向往之,奈何本都却无龙阳之好啊!”
周大哂笑两声,同样一甩罩袍,溅起张勇一脸尘土,快步跟随江彬而去。按水师九千余众,三位都统各领三千众,各成一营,本与副将张勇毫无交集,只是三营虎啸营都统周达,虽然作战勇猛,但却心胸狭窄,毫无肚量,眼中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副将张勇,军职虽然不高,却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奇才,本是在赵勋幕下听用,赵勋之父,前任护国大将军赵镶两年前病故,时任护国将军的赵勋按礼制,当卸下职权,为亡父守孝三年。大夏以忠孝立国,但自创国伊始,也影夺情”之制。即对于为国有重大贡献的文臣武将,家中父母亡故,皇帝可酌情减免其守孝之期,以为国听用。
当初老将军亡故,年仅三十,却已是护国将军的赵勋要为亡父守孝,景泰帝刘继业欲夺其情,继任其父“护国大将军”之职,以护大夏安宁,但太师严威从中阻挠,以大夏虽有夺情祖制,却无夺情先例,而且如今大夏虽与北凉摩擦不断,却无大战为由,驳回景泰帝之旨,景泰帝无奈,加之太师所言也有道理,便将此事搁之太师所言也有道理,便将此事搁置。
是故,赵勋卸任护国将军之职,专心在家守孝,但却将幕下文武兼备的张勇派到江彬身边,危急时刻,策智策力。但时任虎啸营的都统周达,便看张勇不惯。张勇虽职为副将,但兼军中参谋之职,在江彬身边朝夕相处。周达虽为正三品都统,但对事事躬亲的张勇看之不惯,屡屡与之为难,二人之间矛盾可谓由来已久。
有加之今日之事,陈厉是为周达妻弟,那陈厉参领之职,也是当初周达暗授参将机宜,将陈厉提拔上来的,如今一为下属,二为妻弟,陈厉之死,周达岂能不报?从江彬口中知晓,陈厉为安乐侯严弑所杀,周达心中早已是气愤难平,加之张勇竟劝江彬勿往江州安乐侯府,为自己的妻弟报仇雪恨,周达自心中早已是对张勇恨的牙根发痒,撩其一脸尘土算的上是最轻的了。
张勇跪在尘土中,眼望着江彬带领着周达,以及仅仅数十人马,穿过座座军帐,直朝营寨大门飞驰而去。明知此刻已然阻拦不及,张勇跪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呆了。
“张副将!张副将!您没事吧?”旁边有个参领推了推张勇,有些不忍得问道。“没……没事……嗯?快!快扶我起来!”张勇被参领一推,回过了神来,突然间又似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参领喊道。
旁边紧跑来两名校,一同将张勇架了起来。张勇在地上跪了太久,又膝行了十数步,双膝已然变肿,但此刻的他顾不得这些,被三人架起来后,便一瘸一拐的向江彬的大帐内奔去。
半柱香后,校场上众将士已然散去大半,唯有训练的将士还在,那名搀扶张勇的参领一直盯着江彬的军帐,唯恐张勇做出出格之事。须臾,这参领便见军帐的账帘一挑,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棱飞起,朝着京都赵府的方向急驰而去……
………………
乌江下游,童家庄。“玉姑姑!囡囡的布娃娃好了没有啊?”朝阳初升,童东旭的篱笆院落里,响起一声奶声奶气的女童声。“囡囡再等等啊,马上就好了!”
一名十六七的清丽少女坐在一张竹椅上,怀中放着一只样貌可爱的布娃娃。少女一手执针,一手捏着布娃娃上的衣角,正认真的穿针引线。
少女没有挽发,一头如墨般的秀发披在肩后,长发几近及腰,在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几根发丝十分调皮的跑到少女的鼻尖上,遮住了少女的琼鼻,许是感觉到了鼻尖的轻痒,少女伸出玉指,在额间轻挑了一下,那几根发丝便重新拢到脑后,随后少女轻轻的甩了甩头,似瀑布般的墨发顺滑如绸缎,掀起阵阵跳跃的波浪,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中眸光一凝,还未待虎与童东旭反应过来,便只见萧逸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冲向厨房。
“嗖!”
童东旭与虎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一阵罡风拂过,坐在面前的萧逸便已然不见了踪影。“童姑娘,你没事吧?”
厨房内,萧逸望着瘫倒在地,下摆已然被身旁的一只木桶中的水浸湿的少女童玉,目露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童玉伏在地上,双手紧紧的贴着地面,面色痛苦的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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