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8章 薪资(无需订阅本章节)(1 / 2)一曲恋江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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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最新网址:<b>他们的眼中都看到了什么?

对于这些穿金戴银的贵族们是怎么看这个舞台的,希尔玛抱有些许兴趣。

一流的料理、一流的服务、一流的用品、一流的音乐,以及三流以下的垃圾贵族们。

聚集于此的很多人都是米虫或三男以下备用品的备用品,因为各种原因而出不了头,心中怀着不满的人。

看他们的脸就知道了。

很多人一脸获得解脱的开朗神情,也有很多人被欲望之火焚身。

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个会场正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然而这里本来应该是饲料场才对。

目前,王国的贵族社会正处于混乱当中。

即使经过了几个月,与魔导国之战造成的伤痕仍然很大,未曾治愈。几个派系解散,新的派系诞生。原本居于高位的贵族家族,被下面的贵族取代。

目前王国的混乱,对于那些因为各种理由而无法加入派系的人来说是个大好机会。不应该说这是最后机会。因为一旦派系再度整合起来他们又会被赶到角落。所以这场聚会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个巨大的饲料场才对。

飢肠辘辘的鱼群展开行动,欲将小鱼吞进腹中。

对于这个状况,小鱼是否会无法察觉眼前对手的目的,而被一口吃掉?还是会察觉危机而巧妙游走?抑或是有没有哪个贵族能反过来咬住对手,贪婪吞食?

希尔玛望着会场的动向几十分钟,结论是她可以断定,这里没有一个称得上一流,会让她想全力拉拢的贵族。

不过,她并不失望。要是有哪个一流贵族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这种危险的会场,那极有可能是间谍。

虽说寄送请帖时已经过滤了,但希尔玛也不觉得能百分之百排除干净,一定已经有哪个派系的人潜入了会场。

那样也很有意思,她想。

因为这样能让交出的报告书更有深度,提升自己的价值,对她来说不是件坏事。

舞会开始已过了一个半小时,指定的时间到了。

希尔玛真正的工作现在才要开始。

好可怕。

方才的傲慢难以置信地逐渐消失。

用可怕这种温和词语不足以形容的恐惧从胃里往上涌升。一想到要是惹大人不高兴,那个地狱或许又会等着自己她就想卯足全力逃离这里。当然她要是这么做,就连那个都有如天堂的残忍刑罚想必将会等着自己。

身为八指成员之一,她一直以来下过无数次杀人指示,有时还会命令手下要让对方尝尽痛苦再死。然而不管是哪次命令,比起那些怪物对待她的方式,简直都是慈悲心肠了。

背后有人出声叫她,令她肩膀差点一震。

回头一看,是会场内最愚蠢的男人。

希尔玛将真心话藏在笑容底下,她气自己竟然被这种废物吓到。

这人在说什么啊,希尔玛实在受不了他。不,还是说他察觉到什么了?

希尔玛怀着戒心,但继续演戏:

希尔玛确定这个男的是真的不懂。

换个说法就是白痴中的白痴,毫无身为贵族的礼仪与知识,是个无能之辈。

看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希尔玛等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希尔玛很想叫他快说,但这个白痴好歹也是主办人,态度不能太失礼。

希尔玛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一时忘了演戏。

希尔玛死命压抑住想这样大叫的心情,真没想到这人可以白痴到这个地步。依照希尔玛收集的情报,对方可是那魔导王的左右手地位如同宰相。对这样的贵人,邻国的低级贵族实在不该说出这种话。

问希尔玛怎样才能跟拉娜公主结婚,她都不至于这么惊愕。

希尔玛不知不觉间,用力按住了自己的喉咙。

即使知道那个不会沿着喉咙滑下,深铭肺腑的心理创伤带来的不安与恐惧,仍然让她做出这种动作。

不,用心理创伤还不足以解释。

女人看来毫无魅力的一个男人口出如此戏言,要是那位大人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如果她的矛头朝向菲利浦的话还无所谓,但要是朝向自己,那个黑色地狱也许会等着自己。

轻视魔导国的发言让希尔玛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的确即使将卡兹平原等地算进去,魔导国的领土也不算大,但他们的武力可是无人能及。就算在贸易或外交方面如何努力,国与国的关系终究还是以蛮力强弱决定。领土再怎么大,一旦打输就只能拱手让人。

这个白痴连这都不懂,要怎么讲才能让他接受?

希尔玛左思右想,但想不出答案。因为常识与白痴是两极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拿出结论说服他:

这家伙当时站在那里,是在想这种事?希尔玛大吃一惊。

希尔玛感觉一股苦味从胃里涌了上来。

同时她也产生一种心情,想让这家伙也尝尝流进胃里的那种感觉。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希尔玛没说出口,轻轻低头。然后她不想再听更多蠢话,就一直线往雅儿贝德身边走去。

雅儿贝德正在与一名贵族说话,平常希尔玛会察言观色,找个恰当的时机出声,但她刚才被白痴搞得很累,于是马上就向雅儿贝德说道:

她让雅儿贝德跟在后面,走出会场。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希尔玛转头看了看。她是在想如果雅儿贝德真的不舒服,自己该怎么办。

一看,她正在用手帕擦自己的肩膀。

雅儿贝德与希尔玛四目相接。

希尔玛听见了咬牙切齿的叽叽声。总是维持着温柔笑靥的她表示出明显的不悦,看来那男人真的令她反胃至极。

希尔玛犹豫了,跟她讲话不会有问题吗,还是说这是在为惩罚做准备?

希尔玛内心吓得魂飞魄散,开口道:

雅儿贝德启唇,又合起来,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

看来这项提议真的很吸引她,令她不禁犹豫。

无论选择哪一个,都只有地狱等着愚蠢的菲利浦,但希尔玛只觉得他自作自受。

希尔玛想起刚才的对话,想起那个狂人胡说什么要跟雅儿贝德结婚。

要是把那件事告诉雅儿贝德,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希尔玛怕得要命,绝对不敢告诉雅儿贝德。搞不好自己还会遭到池鱼之殃。

后来两人都没开口,也没见到任何人,希尔玛带着雅儿贝德来到一个房间前面。

来到门前,希尔玛恨不得能安心地一屁股跌坐在地。由自己一个人面对她面对连亚达巴沃都心悦诚服的魔王的近臣,不知道磨损了她多少精神。但对方不可能准许她瘫坐地面。

希尔玛振作起全副心力,暗自决定等这件事结束了,要睡个一整天。

希尔玛打开房门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们一齐站了起来,每个男人都跟希尔玛一样削瘦。

这些人是她的同僚,是八指各部门的五名首脑加上议长,总共六人。

换句话说,这些是她在这世界上最能信任的自己人。过去他们曾经互相争斗,但如今已经没人这么想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亚达巴沃与魔导国的关系,就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他们必须一起做牛做马,直到这个国家被吞没,获得解放之时。

这些甚至让希尔玛感到亲密的同伴们,一看到恐惧的化身到来,全都压低了头行礼,隐藏不住的惧意显现在颤抖的肩膀上。

雅儿贝德让希尔玛关上门,在放在房间上座,最昂贵的椅子上坐下。男人们与希尔玛都不敢坐,维持立正不动的姿势,等着她发号施令。

走私长毫不迟疑地回答,不可能有所迟疑。当他们被叫到这里时,对于所有一切命令都只能回答。

身为走私长的他在亚达巴沃骚乱中被夺走许多物资,失去了对商人公会等组织的影响力,但地位仍然无可撼动。这是因为他在与参加魔导国战争的贵族做生意时,彻底坚持即时付现。或许该说如今答应事后付款的商人们苦不堪言,才会让他的权力再度浮上表面。

如今王国失去了大量劳动力,她所说的情形将来必然发生。

走私长恭敬地接下扔在桌上的纸。

另一个人像被电到般动起来。

他弯下腰,把额头狠狠撞在桌上,发出的声音大得惊人。

所谓的同僚,指的是填补空缺的八指新部门长。

希尔玛想起洗礼指的是何种行为,忍住反胃感。同伴们虽然拼命压抑表情,但也都是同一副表情。

那种恶魔的洗礼能令人心志颓丧,完全失去敌对念头。如果有人叫在场的所有人再去受一次那种洗礼,他们绝对会像小孩一样大哭大叫。

议长开口了。

这是实话,同时也是谎话。

这是因为再找个新人来当头子也没意义。空出的位子是警备长与奴隶买卖长,以后者来说,现在几乎没人在做奴隶生意,就算新安排个负责人也没太大好处前者更是令人怀疑有没有存在意义。再说

魔导国向他们提供了不死者,而且每个都具有难以置信的力量。

听到六臂已死,出现了一些以工作者出身为主的冒失鬼,于是他们派不死者过去结果才一只就杀掉了将近四十人,没让任何一个人逃走。

另外还有一个好笑的理由,就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愿有人跟自己遭到同样的命运。指示杀人从不为所动的黑社会支配者们竟然袒护他人,不希望有人跟自己一样尝受那种绝望滋味。

开口说话的男人用手帕擦拭额上汗水,手帕湿到都变色了。

魔导国的可怕之处,在于恩威并济。

他们不是恃强欺弱,抢走弱者手中的一切,而是有如精明商人般谈生意,而且遵守规定。事实上只要不表示出叛心,他们甚至会给人一种受到强大存在保护的安心感。当然像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会害怕得想逃走就是。

所有人急忙低头行礼。

他们不可能反对魔导国吞并王国,既然那些怪物如此断言,那就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是必然的结果。

起初也有人提过请苍蔷薇、朱红露滴或漆黑前来救援,但当他们听说魔导王的力量无人能及,连亚达巴沃都是他的部下,就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他们只能俯首称臣,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希尔玛与其他成员都肩膀一震。

精神控制具有非常可怕的效果。

他们心想雅儿贝德会提高警戒也是理所当然,立刻表示了解。

女仆态度慌张地进了房间。

连门都不敲,态度实在不可取,但这也证明了她的确相当慌张。

拉娜立刻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女仆面前,拉娜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她用符合这种角色的表情与傻气态度问道:

女仆的外眼角动了一下。

大概是心中涌起了愤怒情绪吧,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么慌乱,这个小公主却一愣一愣的关系。

拉娜悠哉地把茶杯放回小碟子上。

以轻敲的声响为契机,女仆动了起来。

女仆听从拉娜所言,重复做几个深呼吸,让喘吁吁的呼吸恢复平顺。看到她稍微恢复平静,拉娜才问道:

魔导国就只有这么一位使者,拉娜这样问应该很奇怪。她本来是故意说错,想让女仆觉得,但女仆心都乱了,回答得很认真。

拉娜心想:这种小细节累积起来,会带来可供利用的评价,一切都是布局。

近旁待命的克莱姆,铠甲发出了摩擦声。

也许他是偏了偏头吧。

想到可爱小狗的天真行动,拉娜胸中涌起慈爱之情。

拉娜猜想,克莱姆一定是不明白使者为何要来找拉娜。拉娜与使者已经互相致过意,克莱姆也看到了。所以他应该不觉得使者特地找只是个花瓶的第三公主说话,能为魔导国带来什么好处吧。

拉娜在心中温柔微笑。

愈笨的孩子愈可爱的确是事实。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大概两个都对。

因为如果是克莱姆以外的人这样做,拉娜心中涌现的就不是这种情感了。

拉娜巴不得能一直看着克莱姆闪闪发亮的眼神,但现在必须忍耐,直到她用甜蜜的糖衣将克莱姆包裹起来那瞬间。

重要的是要偏偏头,经过几次实验,拉娜知道这样会让心急的人产生反感。

事实上,女仆眼中的确摇曳着微微火光。

是怒火。同时,克莱姆的铠甲再度发出细微声响。

大概是察觉到女仆的情绪,心里有点意见吧。但声音马上就停了,一定是又恢复了不动的姿势。

真可爱。

就像犹豫着该不该上前保护主人的小狗。

克莱姆大概是判断如果拉娜没发现,就不要行动比较好吧。他一定是想:女仆是家世显赫的贵族千金,要是出身不明的自己说些什么,女仆搞不好会跟父母告状,结果给拉娜造成困扰。

信赖拉娜的他,想必心中正在流泪:要是我的家世好一点,哪里会让女仆这么放肆。

拉娜强压住想看站在背后的克莱姆的欲望,因为碍事的女仆开口了:

她天真无邪地应该说像个白痴似的问道。

拉娜装出开心的模样回答后,转向克莱姆那边:

虽然有点遗憾,但没办法。克莱姆不用知道任何困难的事,只要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就行了。

雅儿贝德走进房间时,里面只有一人。

雅儿贝德来到王都有四个目的。

第一是让人运送物资,第二是制造引发战争的契机,第三是为个人目的布局,而第四是与这个房间的主人做交易。

不,交易这个说法不太对,应该称之为赏赐。

雅儿贝德没征求房间主人的同意就横越房间,坐在放着的椅子上。

然后对屈膝跪在自己跟前,低垂着头的少女开口道:

名为拉娜的少女抬起了头。

她与至今见面时截然不同的反应,大大刺激了雅儿贝德的兴趣。

这才是迪米乌哥斯谈到的拉娜。

即使背叛了自己的家人、血统与子民,表情仍没有后悔之色。这个存在似人非人,应该称之为精神异类。她的头脑应该能理解善与恶,但纯粹只是理解,属于不受善恶观念束缚,能平静自若地达到自己目的的类型。

雅儿贝德从空间当中取出她的主人交给她保管的道具。

小盒子施加了好几层封印,除非满足特定条件,否则盒子绝对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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