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用力挣扎掉他的手,忍不住涔涔落泪,身后出现了夜邪跟安素。夜邪一脸压抑的愤怒看着他说道,“那么多年,把我们都当成傻子,现在也够了。要不要这条狗命,就看你自己了!”
“母后!母后”宗褚挣扎着站起来要扑到皇后身边,被安素钳制住,皇后哭着看他最后一眼,悲痛的摇着头,“当真,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是傻的吗!”说完忍不住低声。苏柔走过来狠狠扇了一巴掌宗褚说道,“你不是太子,你也不是宗褚,你不是柔姐姐的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大胆逆贼,竟然敢对本太子动手!你们是不是要谋权篡位!放开我!”声音越来越小声,苏柔脸色亦是悲痛,抱着皇后轻声安慰着她。
二十多年前,喜得太子的皇后尚沉浸在喜悦里,一次与夜家的相聚中,皇后细细端详着年纪尚小的太子与刚有了身孕的苏柔分享着做母亲的喜悦,却无意中发觉,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跟出生之时抱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太子出生时,筋疲力尽的皇后只撇了一眼,注意到他背上有一点模糊的胎记,便让乳母带了去。但当时太子五岁了,发现了他光滑白皙的后背,心里觉得不妥,她亦反复确认甚至找过无数太医询问,胎记是否会变,是否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得到的答案都不太肯定。当时的皇后,亦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只嘱咐着苏柔帮她留意,夜家暗暗派人调查了五年,直至夜邪一次剿灭山贼的行动,手刃了无数丧心病狂的山贼后,发现一个小小山贼,毫无力量,瘦弱却倔强,倒也不是顽劣之辈。放他给善良的村民收养,那孩子被村民洗干净了之后开心的满地打滚,夜邪留意到,他背上的胎记,想起苏柔给他的嘱咐,连夜带回了迤逦山。、
事过重大,也不敢马上跟皇后提起,只看那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出落得越来越有皇后与北皇的影子,两人每次看到他孩子的模样,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后来,约莫到了那孩子十岁,越发争气,深得七大长老赏识。苏柔只是趁皇后过来看她之时,让她到迤逦山参观了一次。不想皇后只看了一眼那孩子,便崩溃大哭。从此万份确定,蓝墨!才是真的太子,而一直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那个人,只是别人的一个阴谋,早在皇后刚入产房,就被人使了狸猫换太子
可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夜邪只让皇后莫声张,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回了皇宫,只派夜家的势力一直在暗暗查探这件事。
也不知道是否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使得自己的女儿尘儿也遭受了一劫。但夜邪并且确定,掳走尘儿的幕后黑手是否与假太子有关。
把假太子软禁了之后,看了一眼似乎终得解脱的皇后,不忍得暗暗在心里叹一口气:一,当真是不容易啊!太辛苦了!
另一边,在北国的边境,迤逦山寨的守卫丝毫不敢放松,森严戒备着。天色已蒙蒙发亮,蓝墨一身轻便戎装,配那一头散落在肩膀的黑发,丝毫没有那些朝廷将领的庄严,却是一身的阴邪,让人也不得不震慑三分。他挥动着长刀,听那头领来报,“楼兰的军队亥时三刻,吹了号角,敲了半刻的战鼓,一副要入侵之势。但到子时,却突然边界的部队全部退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蓝墨将长刀往肩膀上一搭,肩膀上的旧伤依旧有丝丝的疼痛感,他却是非常满足的轻轻一笑说道,“那么知情而退,那便是我方有内鬼了。他们有没有入侵的胆量,一试便知。”
瞬间北方边境战鼓震天,朝阳慢慢升起,万丈金光照耀着一个挥舞着长矛奋勇冲刺的身影。
而迤逦山寨的早晨,却异常安静。似乎昨夜的家宴,让所有人都累瘫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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