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道:“可以了,不过,舅舅你要在二堂审她,不能让她来大堂。”
“好,就依大外甥,今晚舅舅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郑刚令低声笑道。
捕快们都是准备好的,立即再次出动,把掌柜娘子给抓了来,一来一回,耽搁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院子里的人膝盖都跪麻了。
每隔半刻钟,郑刚令便要问一遍院子里跪着的人,银字还在不在,有时问慕容智,有时候问慕容有牛,有时候问其他人,每个人都说还有,银字还在,月亮并没有把字照没!
时间等得越久,慕容智越害怕,他现在也开始担心起来,万一月亮把银字给照没了,那可怎么办?
自己就要挨一百大板,还有要罚一百两银子,想想这些,慕容智就肉痛得紧,但后悔归后悔,让他主动承认,却是绝无可能的。
然而,又隔了好半天,堂内却再无人问话,一院子的人都只能老老实实地跪着,每个人的膝盖都痛得厉害。
很多做证的客人都开始后悔起来,早知如此就不该趟浑水,谁知道掌柜的是不是真的眜良心,偷换了人家的钱,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做伪证的了,想到做了伪证,客人更加心烦,有好几个人已经开始小声咒骂起来。
慕容有牛也害怕起来,他发觉县令大人是动真格的了,他低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偷换那客人的银子吧,如果真做了这缺德事,及早承认现在还来得及,可千万不要给咱们慕容家丢脸!”
慕容智咬了咬牙,四十来两的银子,他能再开一家通铺店,而且那个王大碗没人证没物证,那银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要回去的,他凭什么承认?他名叫慕容智,就代表着他有智慧,所以绝不承认!
慕容智摇了摇头,还没等他说话,就有差役喝道:“不许出声,谁出声,就先掌谁的嘴巴十下,不信的可以试试!”
顿时,院子里的人谁也不出声了,安静,整个院子里非常的安静,安静到只有夜风吹过时的沙沙声!
突然,完全没有预兆地,就听堂内一声大喝:“慕容智,银字还在不在?”
这声大喝来得突然,把院子里所有跪着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慕容智更是吓得一激灵,他立即叫道:“在,在,银字还在!”
他回答完这句话后,才低下头去看手掌上的银字,果然还在,月亮并没有把这个银字给照没,看来月亮也不怎么样嘛,照了半天也没把银字给照没,那县令根本就是在糊弄人!
大堂里,郑刚令慢慢走回了二堂,把门关上,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女人,冷冷地说道:“你丈夫说什么,想必你都听见了,那银子到底是你们谁眜下的,说清楚,否则大刑伺候!”
那女人瘫坐在地,全身哆嗦,结结巴巴地道:“招,奴家全都招,只是这事儿真的不是奴家做的啊!”
原来,这个女人便是外面慕容智的妻子,就是那个特别能吵架,并且还往王大碗脸上吐唾沫的彪悍娘子。
郑刚令听从了李日知的主意,派出两批差役,第一批差役把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抓了起来,而第二批差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这个彪悍娘子给抓来,而且不能让慕容智等人知道她被抓来了。
然后郑刚令分开审讯,慕容智等人在院子里面跪着,而把彪悍娘子带到了二堂,门一关,也只是点一根蜡烛,蜡烛放在彪悍娘子的跟前,导致彪悍娘子看不清郑刚令,以此增加威压感。
彪悍娘子先是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抓,当时她还自我安慰,丈夫慕容智算是个有见识的人,而且性子执拗,为了那好大一包银子,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做下之事的,这点她很有信心。
可谁知,没过多一会儿,就又有县里的差役来了,把她也给抓走了,她虽然彪悍,可那是对待寻常客人,对待官差,她可没有胆子彪悍,相反几乎吓尿了裤子,就这么被带到了县衙里来!
郑刚令叫人把她直接带进了二堂,只说了一句话,就把这个彪悍的女人吓得晕头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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