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知你们委屈......”阿菊会被打死,阿姐也会死。”
“阿菊差点被打死,仪儿也怕.....”袁仪猜得出大爷就挨五板子,定是老祖宗护的紧,只是他们姐弟的处境不是轻飘飘的一句‘知道你们委曲’就能带过的。
“你们可是埋怨祖父?”
“无。”姐弟俩齐齐摇头。
“往后再不可如今日这般自伤,万事当以自身为重。”
“今日是仪儿思虑不周,往后不会了。”
“你们大伯这几年支的银子,祖父会想法子帮他慢慢补上,你们需给祖父些时候。”说到银子大老爷有些难堪,母亲说他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几年就是有豁出脸面去找阿菊支银子,府里的吃穿用度才能这般阔绰。他心中却明白银子大多是被大儿子挥霍了,自家产业多少收入他心中有数,是不能让一府上下阔绰过活却也绝苦不着。他们这样的人家不讲究排场,平常着过日子如何不好。
“就当是这几年养活仪儿与阿立吧。”那些银子不说能不能要回,就算能要回来,自己与立哥儿的名声也不用要了。何况与那些相比,真正大头部分还把在老祖宗手里。那些她迟早会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傻话,你们是袁家人,袁家自当养活你们,哪能用你们母亲嫁妆银子。”大老爷惭愧道。
“祖父,什么好差事要两万两银子打点?立哥儿好奇道。
“是你大伯异想天开,他惦记的那差事若是能拿下,两万两银子打点是不算多,可是吏部早拟定人选,轮不上咱们去打点。他去打点只会白白送了银子,什么也落不着。”三个儿子,大儿子资质不如三儿却最是争强好胜,二儿子虽是庶出资质也平平却是脚踏实地,知道自己多少斤两。
大老爷年岁不轻,今日气狠了,老祖宗还抓着他哭闹一番,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嘱咐俩人几句便回去歇息了。
此时已近子时,姐弟俩心情却难以平静,袁仪今日看的明明白白,母亲的嫁妆他们是不愿还回来了,只是顾忌着老侯爷,才不敢明抢。
袁仪这两日要亲自看着阿菊,叮嘱立哥儿明日帮她找冯先生拿假,看着他洗漱上床睡下才回自己屋里。
阿菊在榻上躺着不便挪动,阿梅催促袁仪赶紧着上床歇息,她自己也留袁仪屋里照看她俩。
益寿堂里,大老爷离开后,原先立哥儿住的屋里,袁明安被打得只能趴在床榻上,老祖宗在一旁心疼的眼泪抹不停,“亲儿子都能下这般狠手。”
“父亲一向看不上我,如今我能有机会得好差事,他也不允。他眼里只有三弟。”嘴里说着委屈不平,眼里闪过的是老祖宗看不透的阴狠毒辣。
“傻话,你父亲是看重情义,况且老侯爷还活着。你往后银子花用省着些,东西都在祖母手里握着,你怕什么,再忍个几年便都是你的。”
“还是祖母最心疼孙儿。”
一夜过去,阿菊睡得安稳,早膳用些稀粥服了药,又昏睡着,午膳也只用了稀粥,不见眩晕呕吐,精神好许多,袁仪安心不少。
又过一日,老大夫再来看是给重新开了方子,叮嘱仍需卧床静养,两日后看情形再改方子。连着三日,袁仪留在屋里,与阿梅她们一起精心照看阿菊,好在没有出现袁仪担心的症状,精神也一天天好起来,脸颊的肿胀消退下去,就是青黑的淤伤看着有些骇人。
今日辰时,老大夫又来给阿菊把脉,“今日的方子,吃个五日,之后再吃一副方子,方才无大碍。”
“大夫,可能下床走动?今日奴婢觉得好了许多。”一直躺在姐儿屋里,不单坏了规矩还影响姑娘歇息,可大夫不说好姐儿怎么也不让挪地方。
“小心着些挪个屋子倒也无妨碍。”老大夫如了阿菊的愿,又叮嘱她尽量卧床静养。
才送走老大夫,阿菊便催促着挪去阿梅屋里。“姐儿,奴婢觉着自己都好了,大夫说的您也听了,您明日去学里不用守着奴婢,这都落下几日功课了。”
“还是不能大意,大夫让你卧床静养你就安生养着,无需操心别的。”在她屋里养是不方便些,这几日小林管事每回来都没见着阿菊,虽说阿梅与他说了阿菊的情形,可他没亲眼见着,总是不放心。前两日还与袁仪说了那日的事情,那日他从才回到南街的宅子就听说阿菊被大爷打了,人还被带走去见老祖宗。他担心着急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又赶回府里找到他堂叔林管事商量,偏大老爷那日有同僚宴请未回府,两人求见老祖宗被拒绝,连二门都进不来。好在林管事知晓宴请的府邸,两人才急忙去求大老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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