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快带过来!”赵子熠心里一阵激动,以为真相马就要揭开了。
“表哥!彩云虽然找到了,可是……”曹骆骐面露难色,有些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赵子熠心里已然猜到个大概,他紧紧抓着雅拉公主的床沿,冷声问道:“可是怎么了?快说!”
“她,她已经死了,尸体在井里泡了好几天了!”曹骆骐低声答道。
“什么?”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晦暗的阴霾刹那间笼罩在赵子熠的脸,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手腕处青筋暴起,死一般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到他指关节在“咔咔”作响。
唯一可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人死了,唯一能洗清童青青罪名的人死了!彩云死了,那下一个死的,就应该到她了吧?
他心如死灰,转过身,正想离开,探进床底的鞋尖却像是踢到一块什么东西。他一看,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块断玉,而且是他送给童青青的那只孔雀玉簪身的断玉。
他突然想起童青青那只木匣里像宝贝一样珍藏的那堆碎玉块,一阵酸楚不禁在心头涌动,他弯下腰把手探进床底,想将它捡起来,却不想,一个没拿稳,它又滑到了地。
那种滑腻的手感让他的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将玉块捡起,才发现,那玉块的身,竟涂满了石蜡油!
石蜡油!他好似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扭过头对曹骆骐急声道:“快,快把那只木匣子取过来!”
“什么木匣子?”曹骆骐一愣,一时之间没明白对方的意思。直到看到赵子熠手中的玉块,他才恍然大悟过来,转过身飞快的朝屋外跑去。
不一会儿,曹骆骐就捧着那只还没来得及锁的木匣子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递到他的面前:“给,表哥!”
赵子熠把木匣里的碎玉块全都倒在桌,然后一块块的拿起,仔细的查看着,还时不时用手指摩挲着。曹骆骐不知他在做什么,但看他那么专注又不敢打扰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许久,他终于缓缓抬头,望向曹骆骐,眼神有些奇怪:“当时,是谁将这玉簪交到雅拉公主手中的?”
曹骆骐又一愣,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答道:“我听公主的婢女说,当时是清燕姑娘亲手把玉簪递给公主的。公主刚一接过,就失手将玉簪摔坏了。清燕姑娘见状,当即掏出一条帕子将地的碎玉簪给包起来!”
“你刚才说,是清燕姑娘亲手把玉簪递给公主的,又是她掏出一条帕子把地的碎玉簪给包起来?”赵子熠双眼微眯,眼神如炬。
“是啊,可这,这有什么问题吗?”曹骆骐有些莫名其妙的又摸了摸脑袋。
“本王怀疑,有人借这只玉簪,故意挑起清芷与雅拉公主的矛盾,然后给雅拉公主下毒,再趁机嫁祸给清芷!”赵子熠淡淡道。
“这只玉簪被人动了手脚,这面涂着的石蜡油,估计就是雅拉公主为什么会失手把它摔在地的原因。”赵子熠表情复杂,他举起其中的一小块,继续说道,“这块,是我刚才在床底下捡到的,面的石蜡油依然完好,而其它的,虽然有被擦试过的痕迹,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缝隙里残留的油脂。”
曹骆骐一听,顿时目瞪口呆:“表哥的意思是说,清燕姑娘趁着用帕子包碎玉簪的时候,把涂在玉簪的油脂也给偷偷的擦试干净了?而她这么做,是为了给公主下毒,然后嫁祸给她姐姐?”
赵子熠看着他,不置可否。
“不,不,那是她的亲姐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我不相信是她做的!”曹骆骐皱着眉,连连摇头道,“还有,这几天她一直让我帮她姐姐求情,甚至说愿意替她姐姐承担所有罪责,怎么可能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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