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整洁的公路与公路旁的几个可怜的大树都满目疮痍,很多美军都参与了灭火行动。
而美军伤员大多都是鬼哭狼嚎的叫着,有的被炸断了胳膊或者腿的伤员都像疯了一样去抓自己的胳膊或者腿。
一个满脸是血的美国士兵眼睛瞪得极大,他的灵魂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的一只胳膊被炸断了,他就像个僵尸一样到处寻找自己的胳膊,当他在地上捡起一个胳膊时,就高兴的啊啊大叫了起来,尽管那个胳膊并不一定就是他的,随后就是一阵痉挛,便倒在了地上。
或许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也睁不开眼睛了。或许他的父母整晚的为他祈祷,他的孩子在等着爸爸回家陪他一起玩捉迷藏。但当他倒下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了。凯尔颤颤巍巍的写下了这行字,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以至于照片拍的都不够清晰。
最后一些幸运的有生还几率的伤员被以最快的速度被抬上了随军直升机,他们会先在南越首都西贡接受疗养,之后就可以办理退役。不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到底是不幸的还是幸运的呢。凯尔写到。
他发誓他一定要把这一组照片以及配文发到全世界,让整个世界都站出来反对美国的战争。
死亡四人,受伤者超过二十人,现况惨烈,不忍直视,越共全身而退,除了留下几千发弹壳以及十几枚榴弹炮壳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凯尔这么写到。
虽然上尉通过摄影机和话筒现场向外直播说是死亡一人,受伤九人,但凯尔知道,他简直是在胡扯。
上尉要求随行的记者都要像他说的那样写,凯尔也不傻,知道不能违抗上尉的命令,无论说他是个也好,说是戈培尔也好,还是得照着上尉说的写,所以凯尔聪明的写了两张,一张是真实的,另一张就是照着上尉说的那样写的。
塞拉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凯尔,你不怕上尉教训你或者把你留在这个丛林吗?”
凯尔说:“我是个追求真相的人,我相信你也看到了,那种场面可能会让我很多天都睡不着觉,而且明明是死了四个士兵,却偏偏说死了一个人,他们难道把一个可怜的美国士兵分尸了分别装在不同的四个装尸袋里吗?”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凯尔。”塞拉说“你能够认识到战争的残酷,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我也正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的方法要比你高明。”
“高明?体现在哪方面?”
“你看。”塞拉拿出他的笔记本,翻了几页之后,便递给了凯尔看。
“你写的这是什么?”上面写的都是些奇怪的文字,“不像是法语和德语难不成你写是撒旦的诅咒?”
“不,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觉得,其实这是我家乡的一种方言,你知道,澳大利亚被英国殖民前可是有很多的原住民的,这就是他们的文字,我老家就有很多的澳大利亚原住民,他们叫柏沁勒族,讽刺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成了澳大利亚的一个极少数民族。”
凯尔说:“这确实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原住民被殖民者打成了少数民族,侵略者都是恶人,即便他们是我们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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