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
南越首都,西贡。
美军营地。
“嘿,老弟,或许你应该向你的上司讨上一把枪。”布鲁斯用一块烂布擦着手中的bn,极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英国记者,“万一遇到了越共,你也不用只会祈祷上帝或者跪着求越共饶命。”
“如果你的嘴上叼着一只奶嘴,哥们儿。”拜科奇坐在几个沙袋垒起来的凳子上,挑逗的说,“再穿上一套婴儿服才最好,然后越共就会说,哟哟哟,快看这里有一个英国小bb,我们可不能拿着带血的刀子在他面前晃悠哦。”
凯尔没有理会这些美国大兵的调侃,他靠在营地的墙上,默默地把手中的摄像机翻来覆去,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赚点工钱,顺便满足他年轻的追求冒险和刺激的心理。
“你又不像可怜的朱立奇,不想来却又不得不来,我就跟一条狗似的,是被长官牵到越南的。”一个黑人躺在吊床上,玩笑的说,“你们当记者的,也需要服记者役吗”
另外一个黑人卢瑟说:“很多记者为了拍到好的影片,不惜跑遍越南。”
“这倒不是。”凯尔放下摄像机,虽然上司警告过他除了采访之类的事以外,不要和美国士兵过多交涉,但是话匣子一打开,就不好再关上,也就畅谈了起来,“除了赚点钱之外,还是为了追求刺激,我是说,这里应该会很有趣。”
凯尔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在伦敦经常打架斗殴,而被家人安排到了香港的姐夫这里,姐夫又把他安排到了一个报社,然后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小鬼头,你看的可真是开啊。”角落里的中士德里希因酗酒而涨红着脸,昏昏晕晕地说“回家喝奶去吧,那才是你该做的。到越南寻找刺激?除非你告诉我你是个白痴,我才会相信你所说的。”
大块头布鲁斯笑了起来:“哈哈,因为除了白痴没人想来这个地方。”
拜科奇点上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说:“特种部队把守的南越大使馆不知道被b养的越共炸了多少次了,最近的一次,越共又他妈的炸了一次大使馆,一个可怜的中尉就那么被炸死了。”
“他们净会搞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布鲁斯附和着说,“每次街上起了什么冲突,事实上大街上就没平静过,相信我,百分之百是越共搞得鬼。我们已经被调到大街上抓越共好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没什么收获。”
“好吧,你们这些长官的好士兵,居然整天想着怎么抓越共,好的很,上尉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朱立奇鄙视的说,“要是碰到越共,我怕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如果让我整天这么饥渴的话。”
卢瑟白了一眼朱立奇说:“把你留在越南真是个好点子,要是把你放回美国,真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遭殃。”
朱立奇坐了起身说:“嘿,哥们儿,她们可都是心甘情愿的,要不要回美国我给你介绍几个?”
“这该死的家伙被下半身支配了。”卢瑟骂到,“我们聊点别的吧,在这无聊的营地里。”
“好吧”凯尔有些接不上茬,也同意转移话题,“说实在,我在飞向西贡的飞机里就在想,这场战争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爆发的呢?”
“很简单。”朱立奇插嘴说:“胡志明年轻的时候肯定抢了约翰逊的马子,约翰逊怀恨在心,最后在憋出心病以前,拿着我们的钱让我们来给他拼命。”
“嗯”凯尔问:“拿着你们的钱?”
“你没听路德金的演讲吗”朱立奇说:“这可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他是个不错的人,也是我们黑人的领头羊,美国政府把本来应该给我们的补助,全他妈扔到了越南,害得我们身无分文,事实上那可怜的补助也只有那么几毛钱,甚至还不够我亲一下小妞的屁股”
卢瑟想了想说:“据说,是因为威胁到了自由世界的和平,也就是因为意识形态的不同而爆发的战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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