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光很清楚自己这个打小就一起在街面上打架的兄弟个性,有副游侠儿的心肠,最讨厌欺善怕恶的行径。
“别说是你了,就小爷我也是忒不爽利。早上那姓徐的被放出县衙时别提多得瑟,那孙子还说要咱们俩好看呢。呸!要不是当时人太多,小爷我指定上去给他吃顿硬拳头。什么玩意!”
庞光坐在一旁发泄着不满,陈肃并未搭话。
“谁是陈肃?”
此时院门被推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踏进了院门。
陈肃站了起来,皱眉道:“我就是,你是谁?”
啪!
一布袋从来人手中甩到了陈肃的跟前,听响声,里面装的应该是铜钱,少说几十斤。
“这里面是两千钱,是我们徐家给你的汤药费。你运气不错,虽说挨了我们公子打,但却得了这么多钱,算你走大运了。我们二老爷说了,我家公子打你一棍子的事情算是两清了,劝你好自为之!”
家丁拢着袖子,一副趾高气扬高人一等的作派,远远站着撂下几句话转身就要走了。
“等等!”
那家丁被叫住,转过身来,就见钱袋被脸色阴沉的陈肃扔了过来,险些被撞倒。
“滚!”
“嘿,你…好好好,这是你自己不要的,不识好歹。”
家丁也不敢再多说话,提着钱袋就赶紧溜了,因为对方两人的脸色很不好,后面那个甚至撸起了袖子,大有要揍他一顿的打算。
“呸,什么玩意。”庞光狠狠的唾了一口,转头道:“不过小方,那两千钱干嘛不要。”
两千文钱,对于庞光他们这个阶层来说,不算笔小数目,顶好几个月收入呢。
“当然不能要,拿了这钱,还怎么告那姓徐的。走,去县衙。”陈肃大步流星出了门去。
“诶,去县衙干嘛?”庞光紧追着出来,顺手将院门带上。
出了修文坊西门,便是定鼎门大街,又称天街。
天街如同一柄巨剑,自洛阳外郭城定鼎门直线对齐皇宫正中,宽达到一百多米,比长安的长安街还要宽,是洛阳最重要的主干道。
洛阳县衙就坐落在与修文坊隔天街相忘的观德坊。
作为大唐神都县衙,洛阳县衙不是其它地方县衙可比的,面朝天街,规模大上许多。
“小方,你真的要告那姓徐的嘛,我昨天可听说徐县尉是他二叔,要不,还是算了吧。”
庞光跟在陈肃身侧,隐隐有些担忧,毕竟衙门里有传徐一舟的二叔便是县尉徐卫雄,估计这场官司不好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陈肃也知道这不是个好的选择,可有些事情还是得做,不然对不住自己的心。
到了县衙外,刚巧碰上认识的。
“陈肃,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么。”
碰到的恰好是往外走的张密。
庞光回了句,“张头,我们是来打官司的。”
“打官司?”
张密愣了下,不明就里,然后就见陈肃径直走到了登闻鼓旁,拿起鼓槌砰砰的敲了两声。
登闻鼓,又称鸣冤鼓。
鼓声敲响,代表有冤情,里面的县官便知道有了案子,必须要开堂受理。
听到鼓声,很快有差役领着陈肃和庞光入了县衙。
张密犹豫了下,转身也跟进了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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