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与沛公,互为敌军,哪有受赠的道理?”
“将军三思,若此时拒绝了沛公之礼,便是与沛公彻底决断,撕破了脸皮。
若他日城破,将军再见沛公,便再无回旋之余地。
将军不如且先手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相信沛公会理解将军的处境的。”
韩荣犹豫片刻,点点头:“如此也好,那我就暂且收下!”
短暂的会面之后,韩荣亲自送郦食其出关去,回来时,便看到韦七面色阴沉,在议事大厅等他。
见韩荣回来,韦七直截了当问道。
“将军是要降了刘季那泼皮?”
“胡说,本将何时要投降刘季了?”
“那将军为何要收下刘季送来的黄金?”
“他非要留下,我又能如何?”韩荣摊摊手,示意自己很无奈。
“将军,末将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提醒一句,将军既然吃的是大秦的俸禄,作为军人,就应当为大秦而战,为秦王而战。
将军的家人,还在等着将军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
“你这是在教本将如何做事吗?”韩荣怒了。
韦七依旧不卑不亢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在行一个副将该行的职责,为主将纠正错误!”
“混账,本将知道怎么做,不用你说,如何打这一仗,本将自然知道。
可本将,也要对这两万兄弟的性命负责!”
“将军……”
“好了,不要再说了,召集所有五百主议事,是战是和,由兄弟们共同决断!”
韦七一怔,低下头,落寞的答应。
“诺!”
此刻他已知晓,韩荣动摇了,战意消退,心志不坚,再指挥守城,必然优柔寡断。
这样下去,峣关危矣。
不行,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要想办法上奏朝廷。
韦七心中,暗定下了决心,当即找了一个亲信,带上他的密奏,奔赴咸阳。
……
峣关北面三十里,秦婴率八万大军原地驻扎。
中军大帐中,他集合所有将官商议战事。
“诸位,峣关之战,尤为重要。
寡人欲剿灭刘邦,全歼叛逆,不仅如此,还要重夺武关,让武关重新成为我大秦南面之屏障。
若我军大张旗鼓进入峣关,恐怕会打草惊蛇,刘邦小儿必然退守武关。
若叛逆依托武关天险死守,我军再想夺武关,难矣,即便能取下,也要付出沉重代价。
如今刘邦大军,皆在峣关前集结,武关防守必然空虚。
所以,寡人之意,我军暂且停止进军,防止惊了敌人。
先由一大将,率一万精锐骑兵,绕过峣关之敌,直取武关,切断逆贼退路,敌军粮道被断,必然惊慌。
届时,我大军一涌而上,压上峣关,必能一举击溃敌军,一战可定乾坤。”
“彩!”
众位大将同时拍手叫道。
秦婴心中,小小的得意。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计策—,俗称关门打狗!
利用的就是这个时代,信息不畅的因素。
此番出咸阳,他就命人封锁咸阳到关外的必经之路,封锁大军出征消息。
秦婴想看看,大军突然出现在刘邦面前时,他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诸位将军,谁愿意率军攻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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