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救火!”
最近的一条河距这里也有好些距离,一个来回足够粮食烧得干干净净了。
吴奚守无奈之下冲进去,扛起一袋粮食,尽可能地减少损失,然而再扛了六袋后,不幸被火燎到,焚身而亡。
沈寒山一个人死里逃生地回到屈嫁关的营地,看到的却是一地的残渣灰烬,还有盖着白布的冰冷的尸体。
沈寒山拳头锤着桌案,无奈道:“怎么会这样!”
可巧的是,北疆骑兵就在这时攻了过来,当他得知北疆骑兵距北临关八百里的时候,其实已经悄悄走了水路,渡过雁江,兵临城下。
沈家军粮草不足,千万精兵被活生生耗死,就连沈寒山也没能活下来。
最后皇上得知此事震怒,提了沈青山来审问,没想到他一口就替他兄长认下了罪行,最后沈家满门抄斩。
没人知道,当初死去的吴奚守根本就是一个替死鬼,而真正的吴奚守,引沈寒山入陷阱,纵火烧粮,事后逃窜,可干了不少“好事”。
谢谨听完直接掐住了吴奚守的脖子:“你跟我爹有什么仇,要这么害他?”
吴奚守微微一愣,随后大笑起来:“我说呢,公子怎么对九年前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沈大将军的儿子沈奉珏啊!”
“沈大将军与我无仇,可我还有妻儿,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这件事不是我要做,是我无可奈何,就算你今日不杀我,过不了几天,也会有人来灭口,你若是恨,那就痛快点!”
谢谨眸中阴郁聚集,手下加重力气,“喀嚓”一声,吴奚守瘫在地上。
贺皎皎“孤零零”地在京城,整日无所事事,不过招猫逗狗,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没有谢谨的回信。
“姑娘,姑娘!”碧桃激动地跑进院子里,刚一进来就嚷嚷起来。
“姑娘,谢公子来信了!”
“真的?”贺皎皎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迫不及待地从碧桃手里拿过来那个信封。
谢谨已经走了十五天了,才等来这么一封回信。
贺皎皎满怀期待地拆开信封,小心翼翼展开,又激动又忐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看。
她干脆把信纸往碧桃手里一递:“你先看!”
碧桃接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看了谢谨的回信,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贺皎皎见她半晌不说话,催道:“舅舅写什么了?”
碧桃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姑娘,你还是自己看吧。”
她满腹疑惑地接过来,入眼便是遒劲有力的字,跟她的字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待她看清楚那几个字后,全身都僵住了。
信纸上面寥寥几个字。
字丑,多练。
贺皎皎发狠地把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狗谢谨!我那么关心他,他居然还嫌我字丑?”
碧桃觉得谢公子说得不无道理,赶紧把那张信纸捡了回来,仔细展平:“姑娘,谢公子也是关心你啊,毕竟……姑娘的字确实看着费眼睛。”
“你也这么觉得?”贺皎皎脸气鼓鼓的,叉着腰质问道。
“不、不敢。”
贺皎皎拿了笔,愤愤地在信纸上书了几个大字:就不练!
她满意地把信塞了回去,她要气死谢谨,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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