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蓉慌张跑了过去:“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抓我家石头。”
“为什么抓他?他肩上扛的是什么?偷砍木头,砍一根罚款10元,没钱的话就拉到队部关押10天。有钱没有?有钱的话快点拿钱出来,我给你开罚单,没钱的话就拉去队部关押了。你记得每餐去送饭,饿死了可不关我们事哦。”
其中一名护林员从兜里找出一本罚款单,刷刷刷写下一张单。
“我们哪里有钱罚款,上个礼拜才刚被你们罚了一次。这个月被你们罚了三次了,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温小蓉满脸愁容地说。
男人关到村部禁闭室,不死都要脱出皮。
那里又闷又潮,蚁虫跳蚤又特别多。
况且这几个烂人,因为没得到钱,又会恶意找渣抽打人。
护林员冷哼地说:“还好意思说,罚了几次都不怕,还去干,看来是罚得轻了?”
潘东玲忍不住出声说:“人家也是生活所逼,实在是没办法的。”
护林员撇了她一眼,问道:“你们三人是干什么的?”
“我们月舟村人,来这里砍柴的。”
“砍柴就砍柴,别砍树啊,要是让我们发现你们砍柴时把树砍了,一样罚你们。”
有一个人还特意去翻看了潘家三姐弟刚才割下来的那堆湿柴。
此时温小蓉翻箱倒柜,只从家里找了三块钱出来。
“许队长,能不能宽限几天,写个欠条也行。我一定去借钱付你们这个欠款。”
她哀求着。
“别把我们几个当猴耍呀,要借现在去借,我们几个在这里等。要不然就拉到队部去关禁闭室。”
护林员一点也不给讲情的余地。
“去跟你叔叔借几块钱吧,走,我跟你一起去。”老大婆带着温小蓉去了千米之外的一栋土坯房走去。
温小芹把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牵在手里,她对刚才那位开罚单的队员说:“卫华哥,看在大家都是古樟村人的份上,而且你弟卫军还跟我们同一个班读书呢,能不能少罚几块钱?”
队长许卫华冷冷地说:“别跟我套近乎呀,罚多少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大队定的,没有人情可讲的,再说了我现在是大屿村人,负责大屿村山林的巡视工作,若是寻私,我的工作分分钟会被别人取代。”
他们几人押着温小芹姐夫,让他不得动弹。
温小芹低声地对潘大章说:“他就是许卫军的哥哥,入赘到大屿村他老婆家,是个撑门棍,他岳父是大队主任。哼,狗仗人势。”
这时温小蓉和家婆愁容满脸地回来了。
哀求着对许卫华说:“许队长,我叔也只有五块钱,总共有八块钱,少罚二块钱行不行?或许我写个二元钱的欠条给你,等我明天去古樟村找亲戚借二块钱,再送去给你。”
“少二块钱,那就拉去关2天禁闭再说。”
他快速接过温小蓉手里的八块钱,开始写罚款收据。
“做得这么绝,算了,我这里有二块钱。”潘东玲把二块钱塞到温小蓉手里。
温小蓉感激万分地说:“谢谢东玲妹妹,这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下次,下次我让小芹把钱送去月舟村还你……”
潘东玲:“以后再说吧。”
她眼里就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事。
几个护林员收到罚款后,高兴地离开了,还特离警告温小蓉老公:“下次抓住你,还是一样罚你。”
那根杉木被丢弃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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