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唔!”
蓁蓁刚要出声,就被及时赶来的母亲杨氏狠狠地捂住了嘴。
原来,蓁蓁瞧见众人往张千浚这边来了,心中不安,就趁着母亲杨氏换衣服的功夫,想偷偷跑来看看情况,哪料想杨氏机警,很快跟了上来。
蓁蓁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心里焦急地喊道:她是芸娘!她是芸娘啊!
杨氏轻轻摇头,依旧不肯放手。
芸娘如同受惊的小兽,被众人围在角落任意参观,羞耻的泪水漱漱而落。
“都是你!”秦珍一跺脚冲进阁内,扯着芸娘的头发,猛扇了她几个耳光:“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你勾引了我兄长,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
“呜呜....唔唔!”
豆大的泪珠自芸娘白玉般的腮边滚落,她疯狂地摇着头,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
秦珍气不过父亲、兄长一世的清誉都毁在了这场晚宴上,想想自己因为这件事再难嫁进名门望族,郁积在胸中的火气,一股脑地撒在芸娘身上,她捡起地上的树枝,劈头盖脸地朝芸娘身上乱抽。
安乐公主乐的看秦家的笑话,意态闲适地站在一旁。
余下众人没人认识芸娘,都不愿趟这趟浑水。
“唔...我这是在哪.....”
地上的秦重悠悠转醒,此时的他只觉头疼欲裂,勉强揉了揉眼睛,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父亲?丞相?太子?....公主?”
“我.....”
“小畜生!还不快说怎么回事!”愤怒的秦业甩了自己儿子一计响亮的耳光。
秦重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再看到浑身赤裸的芸娘时,他陡然间明白了,哭道:“父亲,儿没有做这样的事,没有啊!”
秦业暗地里松了口气,语气已经不如方才凌厉:“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边询问,一边将随从的外衣递给儿子。
秦重慌忙将衣服穿好,心才略略定了下来。
“方才我多喝了几杯酒,就想离席散散酒气,哪知在湖边没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乐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秦公子如此绝情,倒是让佳人难过了,难不成是这姑娘把你绑到这来的?诸位可以好好瞧瞧,若非秦公子用蛮力强迫,这姑娘身上怎么会有多处伤口?”
一番简单的辩驳,就怼的秦重父子哑口无言,连秦珍都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柳条。
太子和太子妃暗地里相视一看,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不解:难道真是秦重喝醉了酒,鬼迷心窍,还是其中另有猫腻?
正当秦业低头想着怎么给自己儿子脱罪时,花丛里忽然闪出一个黑色人影,如狸猫般灵活地窜进阁内。
“芸娘!”
来人张开双臂紧紧地护住了柔弱无助的芸娘。
“有刺客!”
武崇训吓得大喊一声,四周的羽林卫立刻拥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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