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加亲？”我心里一惊，“就是兄妹联姻？”

“是！”太妃握紧拳头，“这样便能保留最纯真的血统，让独孤皇族的权利不会外流。可这种事是逆天而行，违背人伦。为了不落人口实，始祖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强迫亲妹私通，儿子留在宫内为皇子。若是女儿，便偷偷的送出宫抚养。待到及笄之时，再以选秀之名入宫。”

“所以宫里的那些公主，是皇帝下令处死的？”想了想，我急忙问道。

“公主？呵！死在宫里的，不一定是公主。”太妃冷笑，“被送出宫的女孩，会以秀女之名再接回来。只有她们，才有资格产下皇子。若是诞下的是公主，得当即送出宫去。同时要接回另外一个女婴，免得这‘暴毙’来的不明不白，死不见尸。”

“您的意思是，他们杀死别人的孩子，来顶替送走的公主？”我大惊失色。

因为近亲成婚，生下的孩子有很大几率会痴傻。

纵使是痴傻，也会被送进宫。

一进来，便直接封嫔。

而太妃对别人冷漠，唯独对几个傻妃亲切。

那是因为，那些是她的亲妹。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世间的人命在他眼前，就是草芥。死几个婴孩，算的了什么？只要，可以纯粹皇族血统。”

太妃抬起手，缓缓擦掉眼角的泪。

“代代亲上加亲，痴傻的公主越来越多。怀上的孩子，也越来越留不住。于是没有痴傻的，便会成为孕育未来皇帝的对象。比如……哀家！”

“您对先帝敬而远之，便是如此？”我小声问道。

“是！他是我皇兄，我与他只有兄妹之情。可他被先帝洗脑，便也执拗于血统。我不想我的孩子，走我的老路。于是便将第一个怀上的女婴，亲手掐死了！可纵使如此，却防不胜防。在哀家想要溺死战儿的时候，他却活过来了。”

说到这，太妃猛然望向我。“一个呱呱落地的婴孩，怎么会在井中存活，并且不哭不闹？我觉得他是祸害，怕他惧他。可不管如何，他也我的亲生骨肉。所以我开始讨好先帝，开始争宠。为的，就是送他远离这肮脏的地方。更是为了他能有一个健康的人生，执意让先帝改立独孤云为太子。这样，我的儿子就不会重蹈我的覆辙了。”

原来太妃所有的狠毒，都是为了顾全独孤寒。

“所以，这外面还有流落的公主？”

“是！”太妃点头，“她们被安置在各个地方，只待及笄便会送进宫。你以为皇帝为什么会敬重我？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姑姑！可纵使如此，他还是对我的战儿下手！洛璀月那个蠢货，完全是被他当刀使了。纵使你不设计弄掉她的孩子，她腹中的胎儿早晚也是留不住的。”

“您知道是我？”

顿时，我挺直腰板。

“皇帝所有的吃喝用度，都会有专人再三检查。你以为，御医查不出酒中的异物。皇帝之所以假装不知还喝下去，一方面是讨好青梅，另一方面是乘机流掉这个血统不纯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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