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命已经保住,却因为案子不能脱身回长安,肖奈奈回到客栈的房间,坐在桌前。
窗外的月光撒了满桌,想起之前夜夜晚饭都是在馄饨西施絮絮叨叨的唠叨下吃的,虽然只有两个人,人间烟火气却也足够,跟自家娘亲在一块,肖奈奈从来不会觉得孤单。
肖奈奈叹了口气,取下头上的簪子,在木桌上写写画画。
虽然林汀白的话似让她窥得天光,可还是有很多地方让她觉得奇怪。
首先,便是阿祁这个人。
如果先假设阿祁并不是凶手,但肖奈奈几乎可以肯定,阿祁是希望,让她误以为他是凶手,他知道她在查案,却也一直不拆穿他。
有谁会让阿祁不顾自己的安全,故意引火上身?
家人?
依今天她去找的大娘口里的说辞,阿祁显然已经没了亲人。
那到底还会有谁让阿祁这么做?
离开家,已经超过了原本和馄饨西施说好的天数。
肖奈奈第二天,又去金郡门口等班车的地方等阿祁,阿祁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时辰到了,看到了她,他也并不意外,自顾在她旁边拍了拍木椅上不存在的灰尘,坐了下来。
“你今早又去暗礁那里捕鱼了?”
“自然。”阿祁把自己的水桶搬到肖奈奈面前:“看到没,条条鱼都硕大肥美,我敢保证,整个金郡,没有哪个渔夫手里的鱼,比我的鱼卖相还要好。”
肖奈奈不以为然:“少吹牛了。”
“你不信?”
肖奈奈随口道:“我信。”
“那你无故说我吹牛作甚?”
肖奈奈挑眉:“我嘴瓢?”
肖奈奈这次在这里蹲阿祁,并不只是为了查案,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想趁着查案的时间回长安看看,顺便报个平安信,省的她那爱操心的娘整天担心她。
想起馄饨西施,肖奈奈有多嘴了一句:“对了,平时你就一个人打渔吗?”
阿祁笑了:“当然不是我一个人。”
肖奈奈挑眉。
“还有我爹,我爹平时和我一起打渔,他打渔之后回去,我负责卖鱼。”
肖奈奈皱眉,感觉事态再一次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前些天才从大娘口里得出阿祁没有亲人,为什么眼下她又亲口从阿祁口里得到他还有个爹?
“怎么,你不信?”阿祁的表情,让她有种错觉,她仿佛是掌中之物,又或者是他手里的一步棋,无论她怎么走,全在他的棋盘里面。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肖奈奈突然很想问出口,问阿祁他到底想搞什么,最后想了想,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当然信,改天带我去看看你爹,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
“还要看我爹?”
“怎么,不行?”
肖奈奈用一模一样的语气,将话以另外一种方式还给了阿祁。
“当然行。”阿祁笑的放肆:“只是你要见我爹作甚?就这么想看看自己未来岳父?”
肖奈奈对于自己跟阿祁的关系,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更何况这个人杀人的嫌疑并没有彻底摆脱,眼下听到阿祁说出这样的话,肖奈奈惊了:“你胡言乱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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