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大人站在一家脂粉铺面前出神,阿弗开口道:“大人,这是脂粉铺,卖的都是些胭脂水粉。”
“我知道。”林汀白沉声道:“这家,不一样。”
阿弗不明白自家大人话里的不一样是怎么样的不一样。
林汀白微微抬颚,阿弗把目光放过去,透过门口的珠帘,阿弗隐隐可以看见墙上挂着一副又一副的人皮面具。
“如果真的是买胭脂水粉的,墙上摆这人皮面具做甚?”林汀白道:“说实话,这女人们钟爱的朱砂水粉,也是厉害,可化腐朽为神奇,明明是张丑恶的嘴脸,经过加工倒是也能顺眼不少。”
阿弗觉得林汀白话里有话,他听着只觉得云里雾绕:“大人你话里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林汀白收回目光,啧啧道:“可真是没用,放在这里堂而皇之,还一头雾水的到处乱逛。”
阿弗:“???”
大人……这是再说自己吗?
他是再说自己没用,听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吗?
阿弗开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林汀白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今日就逛到这,我们这就回客栈。”
满腹疑问的阿弗顿了顿,最后还是没了喉。
林汀白和阿弗一回去就正好撞见了浑身湿漉漉,甚至还在往地上淌水的肖奈奈。
肖奈奈回客栈和林汀白撞了个正着,眼下又是她最狼狈的时候,肖奈奈看着林汀白的眼睛里神情十分复杂,变化莫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讲,鼻子里隐隐出气,擦过林汀白时林汀白很明显的从肖奈奈身上闻到腥味。
林汀白皱眉,叫住肖奈奈:“你去哪里找线索了?”
肖奈奈实在是不想理林汀白,但迫于无奈,跟心里的小人做了半天斗争,肖奈奈开口讲话话里都带着丝赌气的意味:“海边。”
“找到了什么线索?”
“没有。”肖奈奈这两个字说的极重,忍着全身的怒火,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
林汀白微微摇头:“可真是没用。”
肖奈奈咬牙,猛的转身:“你!”
林汀白脸上的表情说得出冷漠:“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拿些不服气的资本,一个蝼蚁还没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可真叫人恼火……可偏偏面前这个林汀白说的话又无法叫她反驳。
真是憋闷。
“你这样子,不算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吧。”林汀白道:“现在正是大晴时,这个案子可以关乎你身家性命,我不信你没查到点什么肯善罢甘休回来。”
“还是说你已经前功尽弃,自己的命就这么放弃了?”
肖奈奈讽刺的笑了:“大人说的对,小的命如草芥,不如你这出生口里就含着块金元宝的命来的尊贵。”
“你可能不会在乎他人的性命,但命是我自己的,出门查案我浑身湿透我还不能回来换件干净暖和的衣裳了?我就该穿着个湿衣服在外查案,挨冻吗?大人,我身份低微,但我也是个人。”
“我不会放弃能救自己的机会,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时辰,甚至是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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