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鎏鹌阁的时候,后面有道声音追了上来,“戚姑娘,留步。”
闻言戚容眉梢微跳,差点破功,不用想都知道,是傅山。
傅山也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头有些微妙,直到抬头看到踏出鎏鹌阁的那道人影,这才反应过来。
撩起袖脚,急忙追了出去。
他在将军府里待了将近三年,算是府里的半个客卿,如今倒是头一次知晓戚姑娘还通药理。
不对。
傅山摇头。
不是通药理,而是精通药理。
心里难免起疑。
“戚姑娘。”傅山的声音从鎏鹌阁里追了出来,清澈透亮。
戚容停步,却没有回头。
那头傅山自身后直接越过,拦住她的去路,行了一个君子之礼。
戚容扫了他一眼,施施然道:“傅药师有事?”
当然。
傅山点头:“确有要事。”不然他怎么会追出来。
“在下记得,戚姑娘原先对药理什么的,一直兴致缺缺...”
听到这,戚容眉眼带笑,唇角上扬,勾起好看的弧度。
呵!
她就知道这厮会这么问。
直接打断,简单粗暴,“你说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夜王府里名医无数……子祺病重,我有特地去请教府里的老先生,耳濡目染下总是学会了一些。”
哦,这样啊,傅山恍然大悟般点头,这倒是也能解释得通。
只是他不知道,这番言语都是戚容自己信口胡诌的。
之所以会信以为真,是因为傅山下意识的将戚容口中的‘老先生’当成了公孙先生。
傅山对公孙先生很是敬仰。
他认为,除师父外。
这世上,能担得起‘先生’二字的,便只有他公孙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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