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紧下车过来拦:“小少。”
他也不理,就砸。
直到车里的男人下来,男人大约四十上下,眉目间与程肆依稀相似,西装革履,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气度:“程肆,你过分了。”
程肆眼睛都红了,他甩开蔚来,走到男人面前,只问了一句:“我妈才死了多少天?”
就在这当口,蔚来忍不住扫了一眼任务面板,无变化,么有支线任务,完全是剧情。
没想到任务人物的背景世界还挺丰满。
“我问你,我妈才死了多少天!”程肆冲着男人大吼。
男人的眼神就像看无理取闹的小孩,包括司机,包括那个戴着墨镜风情万种又面无表情的女人。
他们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所有人,程肆是错的,不懂事的,控制不住感情,头脑发热乱发脾气的。
这种眼神无疑会把程肆逼向暴怒的边缘。
就在程肆要暴走的那一刻,一只温柔的手握住了他,很温暖,很柔软,他回头,看到他了蔚来的脸,很认真坚定却也很包容。
程肆在那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感觉自己心里有无数的委屈,但从来都没有找到宣泄的出口。
这一瞬间,几乎决堤。
唉,这种仅用金钱来维系父子关系,真是冷到骨头里了。
“叔叔,您是大人物,比我们这些年轻人有气度,比我们有见识,所以还请叔叔在私德上有所建树,易经有云,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您是我们年轻人的标杆,我们也希望叔叔前程似锦健康长寿,而且您也不希望将来以您为榜样,满大街都是您这样的吧。”
她这段话有点咬文嚼字,一口一个您,夹枪带棒,没一个脏字,可她就是在恶心人,是的,看见这种放荡当风流,不尊重家庭的,不管孩子的,她就很不爽。
程肆听了痛快,程肆爹听了有点生气也有点好笑,他半生放荡不羁,还从没一个人这样跟他说话。
蔚来没给他反击的机会,说完就拉着程肆走,临走还笑地特灿烂。
一派天真挥手:“叔叔再见。”
她拉着程肆走的,没过多久就成了程肆拉着她,他手很大,很热,因为天气的缘故握地紧有些潮湿。
她挣扎了,他不放。
她脸红了,这熊孩子,她还没和人牵过手,刚才的主动是同志般友谊的一握,给对方精神力量,没有杂质,所以她无感,现在不一样,这熊孩子的手,握地太紧了!
打了车,说了地方,依然不放开。
蔚来已经斜眼瞪他了,他不看蔚来,但这只手说什么也不放开,这只手柔若无骨,他观察过她的手,瘦下来的她,手指修长,但握在自己手中才感觉到,她的手好小,被他的手完全包裹在其中,他的心脏怦怦狂跳,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满足感。
蔚来脸红看向窗外。
程肆耳根红,故作镇定。
麻蛋,她被任务人物调戏了怎么办?
她在这儿蛋疼(脸蛋疼),球和米灿烂在看着这一幕,作为愿望委托者,米灿烂捧着脸,她脸爆红,双眼迸射出的全是深红色的小心心:“这个剧情我太喜欢了!我要给她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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