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这边给陆长风包扎好后,就与陆顷言出了屋。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陆顷言就知道并也适应了自家媳妇儿竟会解毒的本领。
他问苏染,“我兄长是中了毒?”
苏染很喜欢陆顷言的聪明,什么都无需她说,他就都能看出来。
她微微颔首,“嗯,这毒镇上的大夫应该都解不了,所以我才没让你爹去找大夫。”
陆顷言微怔片刻,又问,“是什么毒?”
苏染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这毒的名字,但是…”
说着,她突然顿了下。
似乎是在想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跟陆顷言说。
陆顷言看出她的迟疑,大胆猜测,“莫非,兄长是被人故意下的毒?”
苏染不确定的道,“有可能,而且他中的毒与之前小宝中的毒有相似之处。”
“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可是…”
说着,又迟钝了下,而后接着问道,“当年陆长风脚伤后是被谁医治的?”
陆顷言想了想,“是一个说是四处游行的老者。”
当年陆长风摔伤后,苏婉立即跑去村里找人来将他抬回去。
村里几个壮汉赶忙跑来将陆长风抬了回去。
却就在回去村里的路上时,突然又遇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
老者见到受伤的陆长风立即说自己会治病就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村里。
陆顷言还清楚的记着,那位老者人非常好,帮兄长治了伤后不留姓名甚至也没收一分钱的就离开了。
他将当年之事给苏染讲了一遍,苏染的小脸蛋上布满复杂。
陆长风的脚中的毒叫什么名字她真的忘记了。
但,师父曾着重的教过她这种毒的症状、气味,以及解毒的方法。
这是她印象最深的,却又是最容易忘记名字的一种毒。
师父说过,这种毒多被下在脚上,属于慢性毒药的一种。
正常来说,中毒者在三天内解毒都可保证无事。
而且,这毒还有个与其他毒不同的用法。
就是将一丝残毒藏在患者的伤口内皮处,会让患者的脚无法正常走路。
且,内皮处的毒不会随着血液流淌到全身,这就不会伤到患者的性命。
但残毒却会随着伤疤永远的长在患者身上,再加上时间的慢慢变长,残毒会形成一个毒瘤疤。
届时要想治愈他的脚就不止要有解药那么简单了,还要将那块毒瘤疤切除。
在这个医术不精通,也没有麻药的年代,从身上切下一块肉是很疼的事情。
好在,苏染会用花瓣制作麻沸粉。
加之陆长风脚上的毒瘤疤也不是很大,苏染给他切除的时候也没太疼。
甚至因为陆长风一直在昏迷中都未曾察觉。
可是,苏染想不通一点…
陆顷言口中的那个老者到底是谁,他与陆长风是有什么恩怨吗?
竟然将残毒留在了他的内皮中,让他遭受这么多的年的痛苦还要再挨上一刀。
可…也不对。
若二人有什么恩怨的话,老者就不该救他才是。
难道是不小心遗漏下的?
不,怎么可能。
身为一个医者,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会出现,更何况还怎么可能这么精准的就遗漏在了内皮处!
那…
苏染的脑海中突然飘过一个似乎不可能存在的念头,难道那个人是…
不不不,怎么可能!
她不敢深思的再想下去了,毕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匆忙的与陆顷言说了句自己有些累了,苏染就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却在她刚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被搞得一片狼藉。
地面布满了乱七八糟的菜叶子和糕点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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