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着她的举动,十分鄙夷,连她也一起嫌弃:“你是哪家的丫头,好不知羞!大街之上,居然将帕子递给一个男人,呵呵,我要是你母亲恨不能把你活生生掐死,回炉重造。”
白南初眼神越发冷冽,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这样说来,你母亲活生生掐死过你,然后回炉重造,结果,失败了?”
不计较,不代表好欺负。
尤其是,眼前的妇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踏自己的底线。
妇人被她看得十分心虚,然而,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死丫头,这件事情跟你无关!识相的,我劝你赶紧让开,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白南初抠抠耳朵,只觉得这话十分耳熟:“来来来,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旁人跟我客气,你要不客气,正好!来一个,我看看。”
妇人语塞,还有这样的?
她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白南初扫过她的面庞,双眉尾散,两耳无弦,面无城郭,上短下长,鼻头仰露,四大空亡,啧,不是个好面相。
“拆了东墙补西墙,西墙底下有阴凉,借了张家还王家,拆了罗裙补衣裳。呵呵,看起来,你欠债不少哇!”
“你你你……”
“道、道友!不不不,前辈!”老道两眼发光,看向白南初的目光十分热切,苍天呐,大地呐,有生之年他居然可以看见这么厉害的角色哇。
观人面相,便能说个**不离十!
妇人虽不识得几个字,却也能听明白她的话,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前,她过去算命的时候,就是想问问自己几时可以发财,最好是能一夜暴富的那种,谁知道,这老道并未说半点好听的话,相反,对着她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所以,她才掀了他的摊子!
“放屁!你说的不对。”
“莫慌,我说得对与不对,想必诸位心中自然分明。”白南初不搭理她,反倒是看向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不过是个镇子,又不大,谁不认识谁呢?
这个妇人不断胡闹,倒霉的终究是她自己罢了。
难不成,还能毁旁人?
果然,白南初话音落下,就见人群中站出一个人来。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敬畏和殷切的希望。
“大师,大师救我!您刚才说的半点不错,这个赵老婆子的确是欠我们家的钱,且只借不还,压根就是明抢哇!若是寻常时候便也罢了,如今,我爹重病在床,她却几番推诿,想不认账。”
“是吗?”
“放屁!”赵老婆子自然不肯承认:“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管你们张家借钱了?你瞪大眼睛看看,整个儿梧桐镇谁不知道你们张家穷的叮当响,一个子儿都没有,还说什么借不借钱的。”
“张帆说谎,那我呢?”王大壮跟着站出来,看着她的眼神充满鄙夷:“赵老婆子,你借我们家银子的时候,可是按过手印,写过借条的。我还说呢,你哪来的钱,一回又一回的倒腾,合着左手倒右手,做的都是无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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