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平野,夜凉如水。微微风簇浪,散作满天星。
清风如许,自山脊而下,吹过小湖泊,顺起一片涟漪。
一位绝色佳人临风而立,以玉为肌,以月为魂,有着说不出的倾国倾城。清风拂面,青丝微扬,不知道是星湖映衬了她的绝代风华,还是她衬托了星湖的润人风韵。
杵着一柄紫光檀的她眉宇间流溢着淡淡的惆怅,轻轻叹了一口气,脚尖轻轻荡过湖水,银屑般的鬓角碎发在清风中飘闪粲然,思绪渐渐飘远……
“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远征?”陈拂樱知道赖大师并不会蠢到明言告诉白月魁要求她和他一起远征是他的意思。事实证明,这个老家伙果然对白月魁有所保留。
“如果这方世界不存在杀死光影的希望,那我确然可以和你走一趟……”
陈拂樱慵懒的在初阳下伸了个懒腰,打趣道:“不怕我将你拐卖了?要知道,白老板的车可是很值钱的……”白月魁淡淡的看着他,一双星眸若水的眼瞳里不带任何色彩。
他心中暗叹,或许带上眼镜的白月魁才会觉醒那一丝丝的萌娘属性吧。
随即转过身子,双手指间想插放在脑后大步向外走去,不羁放纵的轻笑道:“记得吗?我说过的,会解决你寿元的问题,我可不想因为你中途出了问题而拖沓了节奏。阿紫,该出去打打秋风了!”
不远处的阿紫低头打个响鼻,无声吐槽,老大白给就白给,傲娇个什么劲儿呢?随即撒欢脚跟了上去。
一人一兽沐浴在金黄色的光影下,一步步消失在通道处……
晨风乍寒,白月魁不自觉拥簇绯白色的雪貂皮走向自己的木屋。这位少年意气,放荡不羁的青年让她想起了她的哥哥,白月天,一位在“天使改造剂”中牺牲的先驱。一段古老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中:
残阳殷血,孤鸿过霞。
哥哥白月天带她登上ASH总部的大楼,第一次体悟俯瞰尘世的她,兴奋的红彤彤着脸。但哥哥的脸色却越发凝重,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她此生见到的第一只噬极兽。在远方地沙暴中闪现出幽黑青峻的一鳞半爪。
“彼岸的烟花终于凋零,圣殿地神火奄奄一息,我看见你孩童般地笑容,你问,信仰塌陷的时候,世界被黑暗包围的时候,我们地罪行是否终被宽恕……”
在当晚,白月天基因改造失败变成面目狰狞神情可怖的怪物,在父亲的示意下,她亲手了却了哥哥痛苦的残生,并剜出他的大脑。她凭借自己攻坚的脑科知识一直坚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复活他,现在也为这个目标而前行着。
她推开门扉,径直走到一处杯皿前,指间轻抚红色的液基。杀死光影,获得神格就可以复活哥哥了。
……
碎叶城荒,沙走风吟。
陈拂樱低着头用手挡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漫天沙尘。紫色的青冥巨兽自主的走到前面,挡住沙尘,打开了能量罩。
想要弥补白月魁的寿元,就需要大量的生命源质,而生命源质最好的来源就是驯化时奖励的忠诚点。
“阿紫,一路向东。”陈拂樱纵起身子,跳在阿紫背上,取出十拳剑,盘腿思量着三年中的计划,屠神之路可是走的一点都不会舒畅啊。其他世界和灵笼世界的时间长河并不是同一条,这样倒是给他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只是……在他绑定灵笼星核时,赖大师的一句话,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目前的主要矛盾——光影之主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星战!旧世界共发起150余次星际移民,成功的有五十多次,共向其他星系输出近百亿人口,他们带着最先进的人类技术,最优良的人类基因。
终有一日会以殖民者的身份重新降临他们的故土,只是这片土地已经是他,陈拂樱的据地了……这里有着让他无法割舍的人和事……
算了,先解决光影解开限制吧,这样也不至于让自己太过束手无策。更何况还有一个新时间等待着自己去探索。
“你带着十只脊蛊,找找附近野生的噬极兽。”他想走之前和他的老伙伴们打打招呼,指挥着刚刚驯化的二十多只脊蛊。
在不远处的峡谷里发现了一群刺蔓,本着出声的不要,悄悄的进村的理念。
“阿紫!”陈拂樱翻身一跃,纵身跳到阿紫宽广柔软的脊背上,悄悄向刺蔓群摸去。
诚然,率领千里奔袭,军如一线,斩天断地,势如蹦山的军队很帅,他很容易在那卷起的满天沙尘中和千军奔袭的地动雷鸣中,看到他——陈拂樱的霸业,看到他敢叫天地换颜色的决心。
但自从出了被一眼瞪死的岔子,他开始明白,大佬们都是很低调的这个道理。
黄沙随风,砯崖断石,斜阳不见昨夜风。
在靠近刺蔓群时,陈拂樱让阿紫俯下身子,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咪咪地提着剑,跳下了峡谷。
这让阿紫很疑惑,它总是听小黑老大在落日的余晖下,给它讲它们那逝去的青春,在夕阳下的千里奔袭。
闷着头,低声打了个响鼻,默默走到峡谷的一处高点隐匿形迹。
陈拂樱一手提着剑,一手插在石壁中,慢慢往下滑动。终年被风沙侵蚀的石壁早已硬如钢铁,但他却如同插入豆腐般轻松惬意,反而还有些抱怨,太过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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