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一口。”
鬼面端着汤,如逗猫一般。
“我发现我突然不饿了。”
苏漓咽了一口唾沫,心中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看来鬼面压根不准备给她逃脱的机会,讨好拖延已没有任何意义。
汤在眼前,喝下它就意味着放下尊严,任由敌人摆布侮辱。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不能喝,打死也不能喝。
“小阁主,咱们无冤无仇,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久,你如果肯深入了解一下,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其实更适合做盟友。”
“你说得没错,所以乖乖把汤喝了,这样我才好对你深入了解。”
鬼面刻意加重了‘深入’二字,顿时令苏漓心生恶寒。
麻蛋,lsp,原本以为你是个太监,现在发现你可能单纯太贱,敢飚老娘的车,小心车毁人亡!
游说无果,苏漓索性两嘴一抿,做好打僵持战的准备。
面对牙关紧闭的小狸奴,鬼面则冷笑一声道:“你躲得过么?”
话未落音,他伸手捏住苏漓的鼻子,趁张嘴呼吸的当口,将汤强行灌入。
多余的汤汁顺着下巴流过细颈,打湿了衣襟。
无论怎么挣扎,汤终究已落入腹中。
“味道如何?”
鬼面扔下空碗看戏,语气颇为戏谑。
“你……混蛋。”
苏漓此时怒不可遏,她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完全不晓得会有什么症状,只记得以前看小说电影里那些主角喝完之后大都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你信不信,我还能更混蛋。”戏谑的语气在耳畔回荡,苏漓只觉胸口发闷,喘息逐渐粗重。
“事已至此,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你能放了我父母。”
“放不放他们可得看你的表现了。”
鬼面松开锁链,苏漓顺势瘫软在草榻之上,她还想反抗,但强烈的困意却如骤风席卷而来。
头好晕,感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仿佛在崖顶坠落,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终只能昏然睡去。
等到再次苏醒之时,已非身处地牢。
四周宽敞明亮,摆了好些家具器物,正前方则是一座嵌着铜镜的梳妆台。
铜镜中人身着嫁衣,红绸映衬雪肌,显得越发明艳动人。
‘什么鬼?没失身!看来先前是被鬼面给耍了。可现在又是几个意思?嫁衣play?’
苏漓满脸惊恐地盯着铜镜,毕竟这画面实在太过诡异。
“小狸奴。”
一声呼唤打破沉寂,苏漓心中顿时翻江倒海,她怒冲冲地瞪向来者,张嘴质问道:“你玩够了吗?能不能给个痛快。”
“哼,脾气倒不小,把人带上来。”随着鬼面一声令下,苏大娘被人带入了屋内。
“阿娘!”
“闺女啊,你…你这是…各位大爷,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女儿吧……。”
苏大娘望着女儿泪眼婆娑,苏漓则赶忙出言安慰。
“阿娘我没事,你和阿爹还好吧?”
“我们都好。”
苏大娘还欲上前,却被鬼面伸手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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