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楚子航失控的扑向冯辰,他产生了幻觉,面前坐着的仿佛是奥丁,金色熔岩般的独目刺激着他的大脑,那晚的悔恨让他爆发了全部的力量。
冯辰侧身闪过扑击,反手一个擒拿把楚子航摁在地上,觉醒之后他的力量几乎是翻倍了,压制一个少年还不算什么问题。
楚子航挣扎着要起来,但冯辰的巨力让他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徒劳的在地上挣扎。
到他的黄金瞳熄灭,楚子航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正如他当年无力的捶打方向盘,如今的他还是一样无力应对。
二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沉默的坐在了床边,看起来和谐的就像两个基佬。
“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以后你会明白的。”冯辰打破了沉默,掏出火机点了根烟,烟雾缭绕让他看起来就像个神棍一样。
“好。”楚子航的话依然这么少,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也没再问更多的事,他知道如果冯辰想告诉他的话早就该说了。
太阳缓缓地朝着西边滑落,暖黄色的阳光映照在楚子航脸上,让他的眼睛也渲染上了一层金光。
回家用过晚餐的冯辰坐在了自己那张红木的大桌子前,打开了熟悉的星际争霸,拉开QQ好友列表,只有明明自己在线,他决定拉上他打盘星际放松放松。
明明是他小一届的学弟,路明非。长相就和他的学习成绩一样,那双眉毛永远耷拉着,活像条流浪的野狗。
但他打星际的技术真的一流,每次学校旁边那个网吧举办星际的比赛,他总能拿到第一名的网费。好像只要他拿起鼠标键盘,他就变成了战场上的皇帝,普通高手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在星际上冯辰也算是个高玩,可每次和路明非对上总是被打的当场弃游。久而久之俩人也混成了朋友,路明非的网费大部分都被记在财大气粗的冯辰账上。
“在不,明妃。”
正在浏览一些擦边球漫画的路明非被QQ的提示音吓了一跳,一看一个钟表头像正在消息栏跳动。
“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老大!”屏幕对面的路明非喜得抓耳挠腮,从听说冯辰出事到今天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老大突然上线了,这可把他激动坏了。
“小事,出了个小车祸,我身体你还不知道,倍棒儿!”冯辰飞快地打字过去,家里的保姆推开门给他递了杯牛奶。
“那就好,来一局不老大。再打会我得回家了,要不然被婶婶发现我可惨了。”路明非在对面眉飞色舞,回家那台老笔记本可远没有网吧这里爽,不仅有大皮椅和大屏幕,还有灵敏度超高的雷蛇鼠标。
冯辰选虫族,路明非选了人类,很快冯辰的母巢都被路明非打爆,他在屏幕上无奈的打出了GG,示意自己输掉了,而后切出了游戏。屏幕上显示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十二艘人类巡洋舰以华丽的大和炮聚焦射击,把他的母巢化作了一滩血水。。
路明非打完这局就飞快地下线了,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在不回家他就要被婶婶关在门外了。
冯辰靠在椅子上喝了口牛奶,想着明天要不要去找个教练系统锻炼下身体。
脱掉上衣对着穿衣镜欣赏了下自己的身材,冯辰非常的不满意,小腹竟然开始出现了赘肉,手臂也没有什么线条,看起来开始向死肥宅同化了。
以前冯辰在少年宫练散打和剑道的时候还是很健壮的,但后来一上高中学业繁忙,就很少去锻炼了,身上的赘肉也慢慢累积了下来。
冯辰走向床边,打开放在地下的长条盒子,那把妖刀“村雨”赫然躺在其中。拔刀出鞘,刀身如水面般光影流动,刀镡花纹上残余的黑色血液证明着它并不是一把展览品,而是真真正正见过血的兵器。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下了飞机。他们手中都提着黑色的箱子,棱角上包裹的银色包边让它看起来就很坚固,箱子上赫然是世界树的标志。
“教授,你说为什么校长这么着急要招他入学,现在他应该还没上完高中吧。”叶胜接过了教授手中的文件袋。
“可以先观察两天,校长让我们一个星期之内带他回学院,我们的时间很充足。”嘶哑的声音从铁面罩传出,施耐德干枯如树皮的脸抽动了两下,给自己的氧气瓶压力下调了一些。
一行人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成了长影,在他们走之后,一个穿着黑衬衣戴口罩的魁梧身影出现在角落里,杂乱无章的头发活像一个鸡窝,他近乎变态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神秘的波纹悄悄覆盖在了学院来的人身上,转瞬之间又收了回来。
“学院还真看得起我,这次出动了至少3个A级专员,可别翻车了呀,还是先跑吧。”黑衬衣喃喃的说道,在他的手腕上,青灰色的鳞片缓慢的蔓延,双眼中淡淡的金色悄然掠过。他的面部也产生了不可逆转的转换,这张脸放在古代肯定能治小儿夜啼。
今天是2010年7月2日,这座城市又下起了小雨,好像雨季在这里是永恒的。
深夜,南非世界杯的决战开始了。大部分人都聚在电视前,聚精会神的喝着酒看比赛。
楚子航的妈妈也不例外,和那群酒鬼闺蜜在客厅,碰杯声和吵闹声不断传到楚子航的卧室里,吵得他久久睡不着。
楚子航盯着头顶熄灭的珐琅灯,湿润的夜风透过窗缝吹着他的脸颊,像是有人在轻柔的安慰他。
他每天夜里都要在脑海里过一遍那天晚上发生过过的事情,从爸爸接他放学到自己开着车逃跑。
他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他害怕遗忘。
如果连自己也把爸爸忘掉的话,世界上就真的没人记得他了,那个男人就会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永远消失。
“又下雨了呀,爸爸。”楚子航闭上双眼轻轻说。
客厅外面响起了呼噜声,看来是球赛结束了,当然也可能是她们喝醉了。
雨下的更大了,他也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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