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被送来的捧花(2 / 2)相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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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有点腻,喻温正想喝水,细瘦的手指就拎着果汁递过来了。

她接过来,催促他开车。

“你这个伴郎当的好不称职。”

许肆发动车子,满不在意。

“我当花瓶啊。”

喻温笑得差点呛到,配合地点点头。

“那你当吧。”

婚车一直开到新房,喻温一边跟在唐宛身边帮忙,一边找着机会给她塞小点心垫肚子。

喜宴开始时,请来的司仪笑容满面地念着台词,喻温看着唐宛穿着拖地婚纱走进来,前面一男一女两个小花童挎着小花篮,走的摇摇晃晃。

她站在旁边守着,穿小西装的花童突然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脸着地。

喻温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地去抱孩子,她穿着长裙不方便,这一下险些扑到地,幸亏用胳膊撑住了。

光线都聚在刚进门的新娘身,除了离得近的人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意外。

倒是刚给唐宛整理完裙子的季姝看到这一幕,险些喊出来。

喻温连忙把孩子扶正了,轻轻推一下他肩膀,软声道,“别慌,跟去。”

男童看她一眼,吸了吸鼻子,开始机械式的撒花,没走两步,开始边撒边哭,惹得一阵哄笑。

好在他敬业,一直坚持着往前走,没出岔子。

有两个小花童在前面开路,唐宛也挽着父亲的胳膊顺利走了台。

喻温松口气,揉揉磕疼的胳膊,退回了人群里。

司仪开始主持,两家父母都站了台,地散了零碎的花瓣。

季姝凑过来找她:“摔到哪儿了?”

喻温摇头:“就磕了一下,没什么事。”

季姝拍拍胸口:“吓死我了,你这反应力也不知道是快还是慢,要是摔到了多吓人。”

喻温弯弯唇:“没想那么多。”

她左右望了眼,见许肆正沿着台边往下走,他刚刚给杜泽生送花来着。

人太多,他走得慢,还没走近,台已经开始抛捧花了,几个年轻姑娘热热闹闹地跑台,都等着接这喜气。

喻温被季姝推了一把,迈了一节台阶去,不不下地尴尬着。

季姝冲她笑:“去啊,给你家许肆争一争,让他高兴高兴。”

喻温本来想退下的,听完她这话又迈了去,几个年轻姑娘把她拉去中间,笑着挤眉弄眼。

许肆停住了步子,隔着一段距离仰脸看她,墨绿的眸子盈了一簇光,越来越亮。

喻温也看着他,看了两秒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揪了揪裙摆。

唐宛背着身抛捧花,她准头不好,但围在外面的几个姑娘跟商量好似的,一人推一下,硬是把捧花扔进了喻温怀里。

花瓣有些散,内里夹着几朵未开的花苞,喻温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捧花竟然真的被她接到了。

季姝声音清亮,站在下面调笑,“下一桩喜事也快了啊!”

众人都笑。

许肆站在下面看着,他的姑娘粉腮桃面,站在高台之,被众人围绕着,怀里一捧绣球花,眼里盈着光看过来,又羞又娇,却是大胆的,直白的。

只一眼,就让他心尖儿滚烫,酸软发涩,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温温多漂亮,亮得像太阳。

那么多年过去,她终于能这样毫无负担地站在人群里,大方地露出笑颜,像无数普通姑娘一样。

捧花的环节闹了好一阵,等到敬酒的时候,喻温才跟许肆见面,他跟在杜泽生身边,喻温凑过去嗅了嗅,“你是不是喝酒了?”

许肆眯眯眼:“一点点。”

还没开始敬酒呢,他这就喝了。

喻温又想笑又担心他,拽着他袖口认真嘱咐,“待会儿别挡太多,你喝醉了还给人家添乱。”

许肆揉她脑袋:“我知道。”

先敬酒的都是长辈,说了一番喜庆话,象征性地喝一点,到后面就不行了,年轻人闹腾起来,一个劲儿地灌酒。

杜泽生和几个伴郎都喝了不少,还有直接喝吐的。

喻温一边陪唐宛,一边注意着许肆,见他只是有点脸,步子还稳当着,稍稍放心。

唐宛不敢多喝,中间又去换了件裙子,回来后见杜泽生都被灌倒了,笑着指责了几句胡闹的年轻人。

龚喜跟许肆两人把人扶了回去,新郎醉倒了,送客的事儿就落在他们身,走来走去的倒也醒了点酒。

伴娘比伴郎还忙一些,事情又多又杂,喻温把新婚礼物留下,跟着唐宛的娘家人一起整理红包,收拾东西。

等从酒店出来时,天都黑沉沉的了,季姝喝了点酒,不知道被龚喜带去了哪里。

喻温抱着捧花,被外面的冷风一激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来要联系许肆。

唐宛给几个喝醉的人都定了酒店,但许肆和喻温都不太乐意在外面住,还是选择回家。

电话没拨出去,喻温余光就瞥见了几步之外一模糊的人影。

许肆就蹲在路灯下面,被光影模糊了轮廓,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喻温走过去喊他:“许肆?”

许肆抬起头来,他颧骨红着,一看就是喝酒了,但眼睛仍然清亮,看不出来醉没醉。

喻温在他身边蹲下来:“在做什么?”

许肆往她这边挪挪,肩膀碰她的,脑袋也挨了过来。

他嗓子哑,软乎乎的,拖腔带调,唱歌似的。

“等温温啊——”

尾音都拖到太平洋了。

喻温听得发笑,还想录下来给他的粉丝们听听,这人喝醉了跟小孩一样。

之前他在那个女星的直播间喊她名字,网友们到现在都还在猜是“文文”还是“雯雯”。

其实是“温温”呀。

见喻温不说话,许肆把脸凑过来,近距离地瞧她,眉眼软和。

“温温,”

喻温揉揉他耳垂:“嗯?”

许肆小声问她:“捧花呢?”

喻温好笑,晃晃手,“这不在我手里吗?”

许肆其实有点晕,他今天着实喝了不少,一是高兴,二来饭桌那些年轻人也是真闹腾,都认识他,要签名不够,还非要灌酒。

他眯了眸子瞧了好一会儿,那团捧花才清晰地映进眸底,于是这人就弯着唇角笑了,美滋滋的,像偷了油水的老鼠。

喻温看得心脏泛酸,轻声问他,“高兴?”

许肆仰脸,手指乖巧地搭在她膝盖,重重点头,“高兴。”

他强调:“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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