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失踪案总结:
一、现场血迹分布密集,除了破碎的玻璃茶几,室内其他摆设整洁、有序。且张教授作为年轻力壮的男子,现场没有明显的反抗痕迹,很大可能是熟人作案。
二、张教授的求救电话在下午五点零五分。而医学研究院三层,也就是张教授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监控在四点四十分时被人为关闭。根据此情况初步判断,嫌疑人很有可能早有计划。”
说着,武斌关掉了PPT,一本正经道:“郑sir,你去调查张教授的人际关系,看看平日里张教授是否与他人有恩怨。”
“小Q,你负责查看该时间段前后医学研究院其他楼层的监控,发现可疑人员立刻向我汇报。”
“Yes,Sir!”
......
部署会议结束已是凌晨三点半,武斌疲倦地仰靠向椅背,他闭着眼睛揉了揉鼻梁,总觉得哪儿还有疏漏。
将现场调查的情况悉数回忆一遍,目击学生的话闪过脑海——
“我看到有人从楼上坠湖了,是两个人。”
想到这里,武斌立刻坐直身体,翻找起案件资料。
在一叠密密麻麻的文字表格里,他找到了蒲野的电话号码......
云渡市的冬夜不如夏季喧嚣,此时的蒲野正慢吞吞地走在回病房的路上。
本就因为表演团即将解散而烦恼的他在与秋怜墨见面后,心情更是跌入谷底。
为什么,心脏空荡荡的?
蒲野疑惑地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地推开房门。
守在病房的骆浩瀚把手机递给蒲野,认真道:“刚刚有阿Sir打电话来,说是明天需要你协助调查。”
“喔,对。”蒲野抬起低垂的眼帘,语气关切,“昏倒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次接到派出所电话有些紧张,我就没多问。”骆浩瀚摇着头,随即将话题转移,“你找到异瞳魔女了吗?她说什么了?”
“她说,”蒲野摆出秋怜墨的面瘫表情,语气淡漠,“‘请你离开’。”
“就这?”骆浩瀚皱了皱眉头,瘪嘴说起风凉话,“看你那么激动的跑过去,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一场感人肺腑的久别重逢呢!”
“嘁~”蒲野敲了敲有些酸痛的肩膀,坐卧到病床上,“她像个从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一样,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越想越生气,他将双臂交叉环在身前,没好气地补充道:“不对,她根本就不是人。再严肃的人偶尔也会笑一笑、或者露出温和的表情吧?可她随时随地都板着扑克脸,像是没有面部肌肉神经一样,像全世界都欠她五百万一样!”
“这么说,她不是在海崖边拯救你的小公主咯?”骆浩瀚幸灾乐祸地挑起眉,语气欠揍。
“别提了,这次是我认错了。”蒲野略有尴尬地摆了摆手,继续吐槽,“秋理事只是个满脑子只有赚钱的商业机器而已,她没有半点人类的感情。真是的,连自己的事业是贩卖快乐都不知道,开口闭口就是净收益。”
“哎,这样也好啦。”骆浩瀚拍了拍蒲野的肩膀,安慰道,“童年的善良女神变恶势力魔女,换谁都会有阴影的,起码现在你美好的回忆还没有被破坏~”
“她说这个世界没有谁是值得她去拯救的。”蒲野郁闷地努起嘴,语气忿忿不平,“为了不让我再提合同的事,她那演技简直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了。”
随后,蒲野怀着遗憾的心绪进入了梦乡。
而失眠的秋怜墨在多次的辗转反侧后,从柔软的床垫上起身,她随手取下衣架上的针织开衫披到肩膀,轻悄悄地进入冥想室。
悦耳的鸟鸣缠绕着淡雅的花香,秋怜墨的身影在弥散的白雾中若隐若现。
她直径走到一簇突兀的彼岸花团前,撂开了眼前茂盛的绿叶藤,一架亮着红光的指纹锁曝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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