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穿过庭前回廊,尚媛应声答谢后挂断了电话,小心翼翼地走进冥想室。
只见穿着雪纺睡衣的秋怜墨逆着光芒,白皙的鹅蛋脸光滑无暇,微微上扬的唇瓣虽有些干涸,但不失温婉柔美。
双手合十在胸前的她闭着眼睛,单脚站立在雕塑水池的边缘,纤盈的身姿堪比灼灼青莲,宛如落入尘世的仙子。
深怕打扰到正在自我调节的秋怜墨,身为贴身助理的尚媛猫着脚步靠近水池,轻声道:“秋理事,监控中心显示您的MSP在7点1刻有过飙升现象,您还好吗?”
秋怜墨放下踩贴在左侧膝的右脚,合十的双手缓慢地垂放到身体两侧。
她保持着微笑,平和的语气夹带动人的气泡音:“我没事,我很好,我会小心的。”
尚媛松了一口气,笑容欣慰又庆幸。
“帮我看看体征数据。”紊乱的心跳早已恢复正常,但秋怜墨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将秋怜墨的睡衣略微掀起,尚媛按亮腰间的黑色方形小仪器,认真道:“血压80/110,脉搏75,体温36.3,一切正常。”
安心地点了点头,秋怜墨睁开双眸,对千瑟的怨恨倾尽涌出。
收敛起笑容,她一把扯掉身上的仪器,把连接感应器与显示器的接收绳拧成乱麻,丢到尚媛怀里。
接着,秋怜墨从水池边缘跳到地板,大步离开了鸟语花香的冥想室。
洗过澡后,她穿着黑色运动背心走进衣帽间,完美的马甲线和紧致的肌肤,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尚媛都两眼发直。
看到置放桌上的数据监控器,她无奈轻叹了一声,不情愿地整理起被自己弄乱的接收绳,“三年了,MSP第一次波动。”
“别太担心,我刚和张教授通过电话,他说MSP超过160才需要预警。”尚媛为秋怜墨打理着出门穿的丝织衬衫,“教授还说演讲完会联系您,谈论最新的治疗方案。”
秋怜墨扑闪了下眼睫,心里燃起希望的火苗,但这火苗很快就被扑灭。
从16岁开始接受治疗到现在,每次治疗都以失败告终,她深知病情难以痊愈,只能尽全力阻止千瑟再出现。
将显示器重新別到腰间,秋怜墨熟练地把感应器贴到心脏处,冰凉的触感令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我做梦这事,你和教授说了吗?”
尚媛把衣服递给秋怜墨,一本正经地说胡八道:“他说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理论研究成果,您做的梦寓意着吉祥如意!”
“弗洛伊德和周公解梦没有半毛钱关系。”久病成医的秋怜墨冷眼盯向尚媛,从牙缝里挤出严厉的斥责,“不要说一些子虚乌有的鬼话来安慰我,这样只会让我看起来更像精神病患者。”
谎言被拆穿,尚媛尴尬笑道:“哈哈,哈......我上一次梦见有人受伤,确实发了笔横财。”
无视尚媛的冷笑话,秋怜墨穿上丝织衬衫,她望着镜中系纽扣的自己,青蓝色的长卷发挽披在右肩,果浆色口红衬托着清艳气质,精致的妆容掩饰着憔悴与不安。
想到这具身体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秋怜墨不禁自言自语道:“那不是我。”
“什么不是您?”尚媛也看向镜中的秋怜墨,紧张地互搓起双手。
“梦里那人不是我。”秋怜墨转身背向镜子,语气不屑,“我怎么可能奋不顾身地去救人?”
“确实没可能。”尚媛悻悻地缩起脖子,瘪嘴摇了摇头。
“而且MSP超过160了。”秋怜墨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超了?!”尚媛焦急地抓住秋怜墨的双臂,比秋怜墨矮一个头的她踮着脚尖,直勾勾地盯着粉瞳,“您现在是千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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