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桀然,他取下脸上黑布,黑布下是一张与贺长绝一模一样的脸,一双邪媚丹凤眼,寒中带着怒。
他冷冷说道:“贺长绝,你该死了。”
黑衣人中有人叫道:“贺长风!你还和他废什么话!快杀了这个叛徒!”
话音刚落,雁翎刀从那人身后划过,手起刀落,杏树林里又多了一具尸体。
其他人纷纷向后退去,又不甚被活尸攻击,一时间到处血流满地,哀嚎声不断。
见状,贺长风神色并无半分变化,只抬剑立于身前,忽听‘嚓’的一声,他身体前倾,红色剑刃闪烁着刺向贺长绝。
贺长绝笑着挥刀应对,银色寒光飘忽闪过,森然长刀破开红剑,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林中交汇,头顶的落叶在缓缓飘落,落入鲜血中点缀出一槲翠绿,映着天边日出,天地归于一阵阵刀光剑影中。
过许久,两人依旧打得不可开交。
孟少娥看着两人对峙,内心已惊愕得说不出半句话,只暗自猜想道:“原来他自己就出自摘星门,难怪习得这些凶险歹毒之术,估计他与祁连山开元教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孟少城在树上看得瞠目结舌,痴痴感叹道:“姐,虽然这位哥哥满肚子坏水,还净搞些歪门邪道,可是……他好帅啊!”
“……”孟少娥无语了,满脑子都是自家弟弟吐了贺长绝一身,还指着人痛骂恶心的场景。
另一头的黑衣人已死了一大半,底下的活尸行迹诡异,突然出现在一滩血池中咬人一口,转眼又隐入树后消失。
又过了大半天,孟少娥顶着乌青的眼袋,精疲力尽的双手扶着树干,恍惚说道:“少城,我有点头晕,我们多久没吃东西了?”
孟少城笑了笑:“我吃啦,长绝哥哥让人给我烤的羊腿,还有胡饼,我们一起吃的。”
“……”
孟少娥不想搭理他了,索性晃晃酸痛的手臂,继续从枝头俯瞰树林里交手的两人。
贺长风招式朴实无华,但剑剑攻击要害,反观贺长绝身姿飘逸灵动,虽处于上风,但也一直没有下杀手。
过半晌,林间日头渐晚,一把龙鳞匕首带着千钧之力飞向两人,只听一声温柔无比的轻声呼唤:“小心!”
话音落,鲜血挥洒在黄昏下,那把金色匕首笔直他的刺入心脏。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寂静的树林回荡着不染剑从贺长风手中掉落的声音,众人纷纷朝他们看去,一群黑衣人指着贺长绝痛骂道:“你这叛徒真是卑鄙无耻,居然派人暗算自己的孪生哥哥!”
“无耻小人!令人作呕!”
“去死吧!”
贺长绝手握雁翎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贺长风倒在身前,剩余的黑衣人迅速将他团团围住,他却无心在战,只恍惚看着地上的人。
孟少城被眼前的变故惊得瞪大双眼,忙不迭的跳下枝头,高呼道:“长绝哥哥!小心啊!”
孟少娥无法了,正急得手足无措时,只听不远处马蹄声渐起,她面前忽然掠过一阵温暖南风,有个熟悉的身影从她所在的树前打马而过。
天色渐晚,远山中暮色袅袅,他头上戴着点墨龙玉束发冠,如漆般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一身织锦白袍外罩着海棠红云雁穗褂,踩着银锻长靴从白驠马上翻身而下。
林中所有人不约而同朝他看去,只见他手持秋水剑立于一颗杏树下,一身气场浑然天成,气势如虹,那俊逸的脸庞却让人感觉阴鸷决然,看得众人不由得低下了头。
忽而,宋子荆莞尔一笑,又如春风过隙般郎艳独绝,他淡然问道:“请问诸位是不是金河摘星门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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