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感觉自己好像浑浑噩噩地飘了起来。
但紧接着又重重往下一落。
等朕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倒在皇叔怀里。
皇叔的脸就在朕的正上方。
皇叔惊恐而关切地望着朕。
等等让朕再晕一会儿。
朕娇弱地倒回皇叔的怀里准备多晕一会儿揩点油。
郡主猛地冲了过来!
郡主焦急地大声说:“叔父,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想她变成女人了?不是告诉你千万不能想的吗?”
完,朕又飘了起来。
这回朕仍然只飘了一点点就落了下去。
朕悠悠醒转,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郡主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只要你心里希望她变成女人,她就有可能昏过去回她来的地方,你想多了她就彻底回不来了!所以千万别想!”
朕又飘了起来。
朕又落了下去。
“叔父!你一定要控制你自己啊!不要再想她变成女人了!”
朕又飘了起来。
朕又
搞毛线啊你以为这是在打地鼠吗快给朕闭嘴不要再说了!
皇叔的意志力还算比较坚定顽强。
反复打了几次地鼠之后。
皇叔掌握了规律,当真控制住了自己。
朕没有再飘起来落下去。
朕安安稳稳地躺在皇叔的怀里。
朕本应该一脸娇羞觉得非常甜蜜幸福。
但是朕却开心不起来。
倘若真的像朕和郡主推测的那样。
因为有两个人强大的意念同时作用。
因为母上大人在那头拉,皇叔在这头推,所以朕才会灵魂出窍。
而刚刚皇叔每动一次念头,朕就灵魂出窍一次。
那只能说明。
母上大人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我回去。
她的意念如此强烈而持续,从未中断。
这个时辰天光还没有大亮,太阳仍在地平线下。
大约是早上五点多钟。
清晨五点多钟,母上大人在做什么呢?
睡眠质量那么差,是不是又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
是不是控制不住地整夜整夜都在想我,无法止歇?
那次在医院短暂地半梦半醒,母上大人说,万一哪天她不在了,希望我不要像隔壁的病友那样无人照料。
那么我也是一样。
我也不能让你像隔壁的家属阿姨那样。
我不能让你在失去爸爸之后,再失去与你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我,余生晚年一个人孤单终老。
如果我能变回原来的自己,我会继续与你相依为命。
如果不能,那么我用现在的男人身体穿回去,住到你家隔壁,默默地照顾你到老,那也不错。
嘿,不知道你脑洞够不够大、能不能认出我来。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小期待呢。
至于谈不谈恋爱、结不结婚,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没有了皇叔,朕似乎还能省下一笔做变性手术的钱。
朕对皇叔说:“请你再想一遍吧。我要回去,那边有人在等我。”
皇叔的脸近在咫尺,盯着朕的眼睛。
朕看到他的眼里似乎有一万个小人在波澜之下争斗。
但是朕并没有飘起来。
皇叔盯着朕问:“如果我再也不动那个念头,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唉,看来得启用第二套备选方案了。
母上大人住的老小区,楼里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隔壁恐怕不太好租呢。
朕从皇叔的怀里爬起来。
朕低头避开皇叔的正脸,免得自己意志不坚色令智昏又被美色迷惑动摇了。
朕转头对郡主说:“走吧,还是按照你的计划来。”
朕跟郡主抱着羊皮密钥打算去穿越。
背后沉默不语的皇叔忽然大步追了上来。
皇叔越过朕先行走出院子。
皇叔站在院门口朝武库方向沉声喝道:“来人!”
呼啦啦一下围过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候命。
皇叔一声令下:“送郡主回郡主府,禁足十日。”
郡主不服:“我又没犯错,叔父凭什么将我禁足?”
皇叔厉目向她扫过去:“就凭京中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密报,你私自扣下不报送孤王知晓。”
郡主被皇叔一瞪,心虚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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