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洋枪伤着头了,别是离魂症。”红脸大汉扳着叶果的头,仔细看了下叶果的头顶,还用手指按了按。
叶果被他按的很痛,火辣辣的明显是开放性伤口。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头顶的确破了一条,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瞌睡虫打的。
“啊!这可怎么办啊!主子和大爷四爷全遭了难,五爷再出了事可怎么办啊!”福全急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嚎丧不是这时候,回答我的问题!”叶果对于穿越有了越来越强的预感,让他很烦躁,直接呵斥福全。
“嗻!主子您问!”福全恭谨的向叶果打千行礼,垂手听命。
“先当我离魂症了,给我把现在的况说清楚。第一,你们是谁?第二,我是谁?第三,这是哪?”叶果尽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的问题有条理一些。红脸大汉几个人,见叶果如此冷静,还没乱了方寸,都有些惊异。
“回主子的话,奴才是您家生子的奴才福全,这几位爷都是您佐领下的旗丁。您是”福全回答的简明又不失礼数,让叶果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穿越了!还是魂穿!看守所里的叶果现在如何,已经不得而知。目前叶果灵魂占据了一具年轻的身体,而且有着和叶果相似的名字,叶赫那拉果兴阿。今年只有14岁,在家行五,还有两个弟弟。他的父亲叶赫那拉惠扬,是清朝固安驻防旗镶蓝旗下的一名佐领。这次是随军出征,进剿江南乱匪。因为如果立功可以拿到更多的世职封赏,除了两个太小的和夭折的二儿子,惠扬带着剩下的全部四个儿子。本以为是到江南出趟差,赚点功劳。没想到却遇到了恶仗,第一仗没了三儿子噶尔汉。还残留着一些祖辈勇武的惠扬,发了疯似的攻击乱匪,想为儿子报仇。不料昨夜被乱匪袭营,惠扬和大儿子四儿子全部战死。队伍也被冲散了。能主事的几个人,收拢败兵的时候发现,惠扬身边最小的儿子果兴阿没了。大家不想丢了老佐领剩下的这点血脉,便分散了人手出来寻找果兴阿。刚好路过此地,见人拼杀过来查看,找到了果兴阿。至于果兴阿这边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了。
家生子福全给叶果介绍了主要的几个人。福全是果兴阿家的包衣,而且是家生子姓张。红脸大汉是惠扬的助手骁骑校赛尚阿,刚才第一个接住叶果右手的高个是专达哈坦,抱腰的是阿克敦,拉左手的是委骁骑校丰升阿。另外还有喜寿和长禄两个马甲。
“真的穿越了啊!也好,不用坐牢了!妈妈知道一定会开心的,可惜不能孝顺你和爸爸了!”叶果喃喃道。
穿越已成事实,叶果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总坐牢强。可具体穿越到什么时候,可有的研究了。佐领的儿子,应该也是个官吧!如果是清初,自己剩下的大好时光,可要泡在茶馆里听相声了。可别是晚清啊!洋鬼子一来,可不好玩了。
“今年是哪一年?”叶果急于知道年份。
“五爷,今年是咸丰九年。”红脸大汉赛尚阿也关切的看着叶果。
咸丰具体混了多少年,叶果记不清了!可能是十年到十二三年之间吧!不过那年都没关系,咸丰爷留给后人印象最深的,是他有个老婆叫慈禧。丧权辱国基本可以概括大清剩下的这几十年了。
“在家不行善,出门大雨灌啊!穿越都赶不好时候啊!”叶果有心给自己来一枪,重新再穿一次,换个好时候,可还还怕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这是哪里?”叶果要搞清楚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
“谁他妈知道是哪?调咱们旗爷们南下,咱爷们跟着走。可现在都给长毛打乱了,咱们一个佐领单练了!不认识道啊!谁知道这荒村是哪?反正是南边。”哈坦很粗鲁,不过看着叶果的眼神,让叶果觉得暖暖的。
叶果简单弄清了目前自己剧本的三要素。时间:咸丰九年夏天。地点:江南荒村。人物:清军阵亡佐领的五儿子果兴阿。
至于敌人,叶果也基本推断了出来。咸丰年间江南的乱匪,外号还叫长毛的,只有天平天国一家,别无分号。陷入太平天国的汪洋大海,自己的这二十多人,除了危险是危险了。下面第一步,还是先溜吧!
想明白了的叶果,也不想再废话了,一群粗得不能再粗的旗人也问不出什么了。解开自己的长袍,看看里子还算干净,向福全要过雁翎刀来,便割了两条下来。
“有酒吗?”众人见叶果拆开了大家给他裹的伤,又割衣服又要酒的,都怀疑他还没好利索。
福全将酒递给叶果,叶果先是仔细的洗了洗手,然后开始清洗伤口。众人见叶果要了酒不喝,却洗手洗伤口都准备再按他一次了。好在赛尚阿几位老行伍多少知道,用酒洗伤口有好处,众人才没有乱来。
洗好了腹部伤口,又用衣服里子裹好了。叶果将雁翎刀递给福全道:“来,把我头发都剃了。”
“啊!主子,剃头发,这是怎么话说的啊!”福全有些惊慌。
叶果知道古代人对于头发胡须有些执着,可是这大辫子对于叶果来说,简直是耻辱。
“枪弹的铅子有毒,不把头发剃了,怎么洗的干净。”叶果勉强找个借口,忽悠大家。
“五爷说的有理,福全快剃吧!”阿克敦较明事理。
“对、对,铅子的毒可厉害!”喜寿和长禄也跟着附和。
“那奴才得罪了!”福全又向叶果行了礼,没用雁翎刀而是用他贴身的小刀,给叶果剃了头发。福全手艺一般,也没有热水,只能勉强给叶果去了辫子。头深深浅浅的还有几道头发,好像美军的莫辛甘头型。又用酒给叶果清洗了伤口,才用衣服里子简单把叶果的头包了起来。福全又小心翼翼的把果兴阿的辫子贴身收好了。
新鲜出炉的果兴阿,不得不开始了自己的清朝旅程。
果兴阿也不知道赛尚阿具体姓什么,也搞不清楚该怎么称呼。只得按着电视里学来的样子,向赛尚阿拱了拱手道:“塞大叔,我年纪大家又刚打了败仗。一切都仰仗您了。”
众人见果兴阿能有这番说法,都含笑频频点头。
“五爷放心。”赛尚阿向果兴阿打千回礼,脸带着笑,眼里却含着泪。
阿克敦、哈坦几个人也都是又哭又笑。
“咱们乱了,长毛也乱了。这地方不能多呆,我方才去看了,前面有个大院子。五爷和大伙进去歇一宿,明天回去,佐领人多没事了。”一直没说话的丰升阿道。
“五爷,您看”赛尚阿转头看着果兴阿。
“走吧!大伙为了找我,肯定累了。”果兴阿道。
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果兴阿又特意交代福全把瞌睡虫的枪和全部东西都带了。才由丰升阿带路,一行悄悄的进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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