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退回来,将丈夫和妹妹挪进车里,一踩油门,越野车出了村子。
在漆黑的沙漠里,她不敢乱开,把车停在一个土坡上,看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她双手抱枪,在汽车中默默等待日出。
凯明醒来时,发现汽车已经出了村庄,妻子和小姨子都在车里睡觉,他小心地挪开妻子枕着的枪把。
太阳在天空微微发亮,一股黄色小水柱落在沙砾上,然后迅速渗入地下,凯明揪上拉链,抬头看着天上浓密的乌云,自从踏上这片土地,他再也无法看见阳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难以预料。
沙沙
他听到怪声,同时左脚传来剧痛,低头一看,一把骨制的尖刀刺穿他的脚后跟,由足踝外侧贯穿到内侧,刀尖滴着鲜血,另一端被一只枯瘦的手握着,手是从沙里伸出来的。
他一屁股坐在沙地上,捂住不停流血的脚踝。这时隐藏在沙里的人爬了出来,是个矮人,虽然脸上布满尘土,但能认出就是昨晚偶遇的侏儒。
侏儒面无表情,猛地一抽,骨刀活生生地脱离了凯明的脚踝。
“天啊,我的脚!你到底干什么?”凯明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眼睛盯着举起骨刀的矮人,刀尖快速地朝他脸颊戳来。
惨叫声惊醒了梦中人,安宜透过车窗看见丈夫正与矮人在沙地上纠缠,她拿起座位上的冲过去,
砰
枪响了,超出预期的后挫力使她倒地,丈夫的脚踝正在流血,她心里一惊,担心刚才开枪误伤了他。
凯明推开压在身上的矮人,对妻子说:“别担心,你干得很棒。”
矮人背部炸开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的。
安宜丢掉枪,跑到丈夫身边,用脱下的外套勒住他正在流血的脚。
“血止住了,脚能动吗?”她问。
“好痛,可能后脚跟的韧带已经断裂。“凯明皱起眉头,瞧向那个矮子,“他为什么要袭击我?疯子。”
安宜将夫扶的胳膊搭在肩上,扶他站起来,“他吃人肉,整个村子都是食人族。”
“食人族?”他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两人扶持着走向汽车,突然,左边的沙丘上冒出两个非洲人,他们手持弓箭从沙里爬出来,箭头直接瞄准下方的人。
妻子没注意到这个情况,箭离弦一霎,凯明推开她,失去重心的两人倒在地上,弓箭正正插在距离凯明身体两寸的地方。
又一阵拉弓,箭矢飞下山丘,两人无处可避。
这时候,越野车从旁冲出,将飞箭挡在车体上,安宜打着方向盘,对外面喊:“快上车。”等凯明和安宜坐到车上,她急踩油门,汽车在乱箭中冲下斜坡。
“天哪,怎么我一醒来就发生这种事?”安宜回过头,慌张地看着沙丘上的两个怪人。
“小心前方。”姐姐突然大声说。
安琪摆正视线,又一个怪人从沙里冒出来,站在汽车的前进方向上,他扔出石块,汽车挡风玻璃发出嘣的一声,裂纹像蜘蛛般扩散开。
前方视线受阻,但安琪不敢放慢车速,轮子颠了一下,汽车似乎撞上什么,再回头时,怪人已经躺在汽车的后方。
“我杀人了!”她慌乱地转着方向盘,致使汽车左摇右晃。
“镇定些,他们是都是要下地狱的食人族。”姐姐把手搭在她肩上,“我现在要查看凯明的伤势,需要你盯紧前方,别让车子出状况,行吗?”
安琪冷静下来,默默点头。
“脚踝伤到血管,幸好没有伤及韧带,你会有好些天不能像正常人走路。”安宜撕开外套的布条,在凯明脚踝包了三圈,扎上小结。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非这样对我。”凯明忍痛咬牙说。
安宜撇了他一眼,“当时你在车外干什么?”
“该不会是小便溅到他,他才用刀捅我的吧?”
“也对,他们可能有预知能力,一早就埋伏在这里,刀又恰到好处直冲你的腿键而来。”
凯明听了,不再吭声。
安琪回头对姐姐说:“他们昨晚还热情地招待我们,怎么突然要行凶?”
安宜说:“他们是食人族,精通猎杀技巧,只要一逮到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让咱们成为枯井其中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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