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更衬得此次隐藏危机的凶险。
若是没有提前发觉,这将带给丁家多大的灾难,不言而喻。
她们心中的感激和仰慕自是更多一分。
尽管苏归说这点阳光没事,但丁仪晓燕执意要为他打伞,甚至不顾男女之别,想要牵住他的衣袖,代行七娘的领路之职。
然而被姐姐及时用眼神制止,她嘟起小嘴,面露不悦。
四人一边向苏归住处缓步踱去,一边交谈。
他从谈话中得知,丁仪琳已经清点了伙房及其附近的全部下人丫鬟,再没发现可疑之人,而家中其余的仆从,将由秦夫人亲自盘查。
“苏先生!”
丁仪晓燕终是绕过一直别住她身位的七娘,躲避自家姐姐的眼神,成功抓住了苏归的袖口。
她摇晃着他的袖子,仿佛是想在这位盲人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好奇道:
“您到底是怎么一下就知道,那伙夫有问题,又是怎么算出他还有那假道士和山匪有关的啊?”
“这些事,仪琳小姐该是已经……”
“姐姐也没想出嘛!而且她想的也未必和先生您想的一样啊!”
丁仪琳听见妹妹的话,双颊生绯,玉颈微垂,惭愧道:
“仪琳驽钝,未能想到其中关联,只凭蒙汗药一物,才强行将事件联系起来。还请先生不吝赐教,解我姐妹二人疑惑。”
苏归皱眉。
他倒也不是不能说,但为了照顾这对深闺之中,没有真正见识人心险恶的姐妹的干净内心,不愿讲那么恶心的事,只说道:
“具体说来,涉及些编排妄断这类不齿的事,两位不必细究了。但若要理解思路,倒也不难,只两个字。”
姐妹二人初听他不愿说,理解但也颇感失望,可听到后面的有二字的要点,又立刻专注起来。
七娘侧目看向他,自己明明和他一起经历了几乎所有事,但他什么都明白,自己却毫无察觉,自然也非常好奇要点是什么。
“利益。”
苏归诚实地说出了这个毫无逼格的词。
丁仪琳蹙眉低头,深思起来,喃喃自语道:
“利益?利益……”
丁仪晓燕仰面噘嘴,惊疑道:
“利益?!”
只有七娘没什么反应,因为她觉得他在扯淡,谁都知道要从这个思路入手。
在临近他俩住处的地方,苏归突然站定,打断依旧在思考的丁家姐妹,说道:
“我忽然不困了。两位小姐,请问府中可有位置高些的凉亭,此刻却是想去吹吹风了。”
丁仪晓燕闻言精神一振,再不去想那参不透的利益,兴奋道:
“先生请随我来。”
七娘贴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你这又是要作甚?”
她当然不信他是想去吹风。
“我总不能说自己想去看看风景吧?”
眼瞎的苏归小声回道。
她细眉一挑,想到他说的是高些的地方,骤然领悟:“他想要观察地形!”
此时丁仪琳终是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神色异常,贝齿轻咬丹唇,却是快行几步,挡在苏归面前,行礼,颤声道:
“仪琳拜谢苏先生救命之恩!”
说完,竟是作势欲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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