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风的,哪里像个男人。”徐锦州不屑地嘟囔了一声。
郑绪诚听到这句,心中的少年血气立刻被激起来,放下手直起身子,肃穆着神情面向林崇岩。
“请林督主放过云小姐,她绝不能就这么跟你走了。”
林崇岩也直面郑绪诚,目光没有任何闪躲,坚决地回答:“不行。”
“林督主,你怎可随意扣押官妓任你享乐?更何况她还是庆国侯的女儿。”刑持中的心中也有一股正气,此时听到林崇岩独断专行式的回答,也沉着声音说道。
林崇岩毫不动摇地微笑道:“要是你们能带走她,我倒是可以考虑,只可惜你们没这个能力。”
说着,他把手往前一递,松开了手,让云清自己选择。
云清一把拉开笠帽上的白纱,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容。
她朝刑郑二人曲膝行礼,随后说道:“我确实和林督主有事情要办,并不是他挟持我,请二位不用担心。”
郑绪诚一脸不可置信:“他是不是拿捏了什么?你不用害怕,刑大人会为你做主。”
刑持中点头:“不错,你不用害怕。”
云清朝林崇岩瞟了一眼,看见他仍然微微笑着胸有成竹的模样,在心里轻轻一叹,回过脸说道:“没有,确实是我要跟他走的。”
“云清...”郑绪诚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崇岩走上来帮云清放下了白纱,饶有兴趣地看着郑绪诚脸上的黯淡,冲着他说道:“怎么样?我说了你没能力带她走。还是好好找你的未婚妻吧。”
他一挑眉,又道:“但愿你的未婚妻还愿意跟着你回来。”
“妈...”刑持中听不下去了,刚想骂人又想到这个人还是东厂提督,更何况自己父亲的职位也是他运作上来的,便只能住了嘴。
林崇岩拉了云清准备转身离开,刑持中又叫住了云清。
“云小姐,我原本以为你真的如你当初所言,一腔热血只为沉冤得雪铲除奸佞,但如今,你却要与害你父亲的人同流合污,真是可悲可叹。”他沉沉地说道。
云清的身子一颤,一下子止住了步伐。
林崇岩看了一眼略颤动的白纱,又回头带着怒意看向刑持中。
“刑大人,注意你的言辞!我是奸佞不假,也算有害过云家人,但云清不是什么同流合污。刑大人有这闲工夫乱加指责,不如反省反省当初为何要拉她下水,不告诉她真相!”
刑持中被林崇岩突如其来的怒气冲得一愣,也没有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呆在了那里。
“哦~”林崇岩的怒意舒缓下来,转换成轻蔑和嘲弄:“我忘了刑大人没有您父亲那样的头脑,连这些都还不知道,看来刑大人还得在朝廷里历练历练,也许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濯升内阁。”
刑持中被他说的更恼了,刚想往前走就被郑绪诚拦住。
林崇岩哼地一笑,重新快步走上了船头。
“多说无益,走吧。”郑绪诚摇摇头,拉着刑持中离开。
看着他们二人走远的身影,林崇岩这才回头看向云清,白纱罩着她的脸,看不见她的神情。
他抬手想把她的白纱拨开,云清猛地一挥手,把他的手腕击开。
“别碰我!”
她站起身走出船舱到了船头,拿下笠帽,低下头,背影身体微微颤动。
林崇岩也站起来准备走近云清,突然船头激起一阵水花,一个身影出现在船头站在云清身前,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
林崇岩看到那个一直躲在船身后的少年伸出胳膊把手搭在云清肩头,安慰说道:
“别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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