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那是什么人啊,是如妃的女儿,可以说,对这位皇后,只有恨意。
即便自己和皇后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可也架不住有些人鸡蛋里挑骨头。
可以说,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唉。”佐康长叹了口气,这几天他过的一点也不好,即便表面上看着风光,然而实际上这几天的每一天都比过去要累上十倍。
皇宫里那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自己处处小心,机智应对,恐怕早就已经惹祸上身了。
此事,说来话长。
佐康刚进宫的第一天,冲撞到了一位美人娘娘,然而虽是一位美人,然而架子却比皇后还要大。
当初佐康还不清楚这人是谁,后来听皇后一说他才清楚,这是宫中的新贵,韩夫人。
也是皇帝现如今最宠幸的女子。
因为自己是进宫教皇后作画的,这位韩夫人对皇后不能做什么,但却可以对他下手,而且也可以用更高明的手段让自己为她所用。
这种事情,佐康自然是会拒绝的,然而被拒绝了的韩夫人可就当场就翻脸了。
好在自己将谢明依的名头抬了出来,这才躲过了一劫。
至于此时,这位韩夫人有没有和皇帝说过,其实从皇帝直到今天才到长乐宫来,就已经很明显了。
韩夫人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吃罪不起。
因为,这样目中无人的路,已经有人替她们这些新人走过了。
毫无疑问,谢明依就是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人。
她们在宫中的地位,要依赖皇帝的宠爱,而那人在前朝的地位,也是皇帝给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人的底牌比自己要多的多,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人。
所以,韩夫人不是放弃了,而是在等待时间,等待机会,然后在最好的时间,最好的机会中,至少可以做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而,最好的情况,自然是可以得到那人的帮助。
堂堂一宰相,若是有意扶持自己,即便身后是宁国公府的皇后,也要忌惮自己三分。
是的,这就是韩夫人,扬州盐政送给皇帝的礼物,这般风花雪月之地,往往却也是在这风花雪月之下暗藏了更多的刀光剑影。
扬州,许多人趋之若鹜,而同时,也有人想要逃离的纸醉金迷之地。
“公子在叹什么气?如今您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这一次,佐康让马夫先行回府,而自己则同小厮从皇城一路走回了府上。
从皇城回府的路上,听到佐康叹气的佐康的小厮凑趣的说道,而且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兴高采烈,仿佛自家主子的好事就像是落在他身上一般。
“你懂什么?”佐康无奈苦笑着,他现在总算是知道那些在皇帝手下做事的人是什么感觉了,真累啊。
“这红人哪里是这么好做的?”
小厮不明白,可看着自家公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善,也没有再多言,只是心中还是存下了疑惑来。
这一夜,皇帝留在了长乐宫中,或许是许久未曾相见,皇帝的目光常常流连在宁舒儿的面容之上,而那目光中除了温柔之外,更有几分探寻。
宁舒儿注意到了,却不知道皇帝在探寻什么。
整个皇宫,整个大燕都是他的,他为何会在面对自己时露出这样的目光?
宁舒儿不解,却也没有问出声,只是按部就班的伺候着他宽衣解带。
然而,两个人之间是否有情,感情是否依旧,不用去问,在细枝末节中就可以察觉到的。
皇帝感觉到了这一变化,在宁舒儿解开他腰间的衣带再次转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陛下。”宁舒儿身体一缩,下意识的在畏惧。
以前的宁舒儿从不会如此。而且在面对自己时,宁舒儿更不会如此的疏离。
是啊,就是疏离。
“你还在怪朕。”皇帝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
而面对这样的无奈,宁舒儿唇畔只是流露出一丝苦涩,并未回答。
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怪,她一心一意待他,换来的却是满门都被他利用的下场,就连自己的孩子也……
这样的回报,怎能不让人寒心?
“朕也是迫不得已。”皇帝耐心的解释着,眸光却始终不曾离开宁舒儿的面孔之上。
“终究是朕薄待了你,可你的孩子确实不是朕所为。”
“那会是谁?是如妃还是苏相?”宁舒儿终于舍得抬眼看向对面的人了,可那一双眼睛里早已经蓄满了泪水。
那是她心里无法磨灭的痛,丧子之痛,怎么比得上锥心之痛?
“就算不是陛下,却也是陛下知情的人,陛下,臣妾一心一意为了您。臣妾可以听您的话,可以不在乎您的心里是不是有臣妾的一席之地。臣妾只想要在陛下的身边陪伴着您就足够了。可是……可是……”
宁舒儿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却仿佛滴在了皇帝的心上。
这样的心痛,他看过。
曾经,那个人也是一样如此的。只不过,被自己弄丢了。
而这一次呢,自己要再一次失去吗?
不,绝对不可以了。
“可是陛下回馈给臣妾的,实在是太令人心痛。这冰冷的位置,这冰冷的长乐宫,即便是百花齐放,却也……”
没了最开始的颜色。
痛苦起来的宁舒儿,也依然是哀怨的,同苏苓儿的崩溃和绝望相比,宁舒儿的眼泪更让他觉得心痛。
是啊,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子,喜欢上了她的单纯和美好,可是自己却亲手将这一切弄丢了。
“给朕一次机会,从今以后,朕绝不负你。”
九五至尊的皇帝,第一次在人前说话是这般祈求的语气,至少这是许多年来宁舒儿没有看到过的。
而宁舒儿呢……她要怎样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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