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筱彤控制不住脸部撕裂的表情,顾不及挣脱桎梏,偏了偏头,发怕地抿着唇,眼睑用力闭合,额头都不由紧皱。
那报复性的巴掌没落下,换来的是祁晚冰冷的嫌弃声。
“呵,打你,真是脏了我的手,拖走!”
语尽,祁晚翩然转过身,象征性地擦了擦碰过蔡筱彤下颚的手,弯唇,胜利者的笑容,优雅又高贵。
完美收尾。
这送给蔡筱彤的最后一句话既是戏内,也是戏外。
剧组人员纷纷为祁晚聪明更改戏份感到震惊,表示赞扬的鼓掌声稀稀疏疏响起。
“流泪,演的好好…”
“贞妃出身高贵,有股傲慢劲儿,但冷静,决不会因为事情是她指使去做而感到慌张,小祁简直了…”
“高贵冷艳贞妃我爱了!小祁能不能来替啊啊啊!”
“……”
好评呼声很高,祁晚不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好歹也是看过这么多宫斗剧的人,真要让她演起来也还算应手。
对于蔡筱彤而言,祁晚拿演技压她一头已经算耻辱了,况且她在江延面前还得维持淑女形象。
退一步来说,蔡筱彤毕竟是公众人物,今天要是被什么有心人拍了自己扇人照片,她改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
江延的五菱汽车上。
空气之中一片和谐。
车子后排,江延偏了偏头,目光斜睨着身旁的小财迷数钱。
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钞票偏偏被祁晚清点了将近十分钟,“嚯,五百块!”
她美滋滋地扬起那五张大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她没能按照约定将秋镜的结局演完,但起码得了一半,也算,值!
看着祁晚那沉迷于财的模样,江延垂着眼皮,抱着臂,散漫地靠着椅背,“嗤”了一声,“这么缺钱?”
“当然!”祁晚奋起。
原主有个啃老弟弟,而她也算半个“扶弟魔”,家里的钱财全被弟弟败光了,只剩村里一间小破屋。
父母虽然很生气,但对弟弟的处理方式压根只是责骂,没有实际惩罚,还总拿“帮帮你唯一的弟弟”那一套来道德绑架原主。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抑郁情绪不断迸发,但尽管要出去住,也不能不管父母。
还是会不断寄钱,尽管父母会在此之后把钱双手递给不成器的弟弟…
唉,这也是原主宁愿住窄小的出租屋,也不愿回家的原因。
祁晚边想边摇头,这样可不行。
原主的抑郁心结在他身上,她必须得找个合适机会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
不过不是现在。
祁晚余光往江延脸上瞄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往下感慨:“江总,我既不是影帝,也不是什么公司大BOSS,我只是个平平无奇小人民,还是底层的那种,怎么会不缺钱啊…”
“不过……”
祁晚眸底闪过一丝狡黠,收起钱,扶着座椅背一点一点往江延身边挪。
轻轻拉扯着江延的衣角,眼一眨:“要是你这个影帝慷慨解囊包·养我,我不就不缺钱了嘛?”
话音刚落,前排驾驶位上的助理猛地一呛。
透过后视镜往后瞧,两人挨得很近,江延也迟迟没反驳什么…
买噶,江总这是要铁树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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