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颐栒、沈颂榛两个表兄弟碰面,面对面坐立,用着婴孩的言语咿咿呀呀,相互唠嗑,也能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度过。
出门带出的随行丫鬟在,有她们分别看顾着两个小的,沈奚与孔秩幽俩人便能安稳凑在一处看齐娘子送进来的画册。
沈奚知晓银玄阁分铺开遍了中原各地,有固定的联络书信,南北两地的衣着可都相互比较,以便于让绣娘做出最独特的成衣来。
随着掌心上翻动过去一张张挑不出毛病的成衣花样,沈奚当了娘后怀疑过失掉的闺秀心态,霎时重捡起。
沈奚让别致的衣裳扰得眼花缭乱,哀怨道:“幽儿,你这铺子里的成衣都是这般好看别致么?我瞧着每一件都好看呢,难抉择啊…”
沈奚气愤地挠了挠胳膊,恨不得将画册上的成衣统统带回府。
但是如此的话就无法说得过去,至少她还记得她现下已是当了母亲的人了。不该一时让身外物花乱了眼。
不是差银钱的问题,理智上来说,她有了归宿,不必浪费不必要的花销,太过张扬。
孔秩幽见她哭闹,觉得甚是好笑,打趣她道:“现下有了阿栒,你便是穿的再花俏,孩子往你怀里一坐,什么得体好看都寻不到。”
必须是当了母亲以后才会明白,有孩子在侧,不论何时都别想时时刻刻规整,总会漏掉一处。
沈奚很是赞同地点头,竖起眉头,抱怨道:“你不提我都忘了,阿栒这小子成日安分不下来,坐都坐不住,衣裳没一会儿就能皱处痕。”
不是她胡言,确实是亲身经历过的,孔颐栒好动,再过些日子便要学步,想来更没法安分地呆坐着。
便是打扮地再好看,与孩子待上一时半刻,腰都直不起来了。
孔秩幽慎重地建议她道:“暂且先挑选几件,指不定来日阿栒又该添弟弟妹妹了呢。”
孔漓回淮南,孔家会不会再添一个小公子或是小小姐都说不定。他们夫妇俩人都正年轻,且小别胜新婚。
臊了沈奚一脸涨红,没好气地瞪着孔秩幽,这个妹妹可是当自己是有三头六臂,一手抱一个,一手拎一个。
不过若是孔漓喜欢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沈奚十分愿意与心爱的丈夫多生养几个孩子。
她忽的想到别处,没曾发现红霞般的脸颊,格外的显眼。
孔秩幽嬉笑道:“可是想到大哥了?别急啊,离他归家不远了。”
……..
马车里,与孔颐栒玩闹两个时辰的沈颂榛仍然不见困意。神采奕奕地转溜着一双眼珠子,打量着车厢,预备“犯事”。
孔秩幽一瞧他那副神态,就猜到他的心思,立马从白荷手下将沈颂榛抱了过来。
手臂裹住他圆滚滚的肚子,不让他有机会溜开。
沈颂榛见心思被看透,懊恼地垂下脑袋,连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若是身后那个人换成任何一位,兴许他都有可能逃出,但落在娘亲手里,那都是不可能的。
沈颂榛无声地叹了口气,耸拉着脑袋,像只认命的大胖狗,特别的有趣。
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孔秩幽登时乐出了声,对阿榛这副无奈的样子,觉得分外的好笑。
她柔声道:“方才不是才与阿栒表兄玩了那么久么?娘的阿榛又无趣了么?
无趣也不行,眼下在车里不可乱动,阿榛还是乖些坐稳。”
沈颂榛好半响才给予回应,颓丧地“嗷嗷”两声,当真坐在娘亲怀中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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