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不得劲的感觉,让李氏恨不得再寻孔礼齐打一架。
将她伤成如此,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容不得她多想,说来就来的一个人影朝她的方向冲过来。
孔雪青大叫道:“娘,爹他在账房支了二十万两!”
指望着她娘能给她做主的孔雪青可没想过这个消息让李氏突然吐了一口鲜红的血。
落在青碧的被絮垫絮上,很快将血迹染在上面。
六小姐一进厢房双眼紧盯在她身上深怕她干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来气到夫人。
到底还是晚了。
范嬷嬷冲到李氏身边,揉着李氏的心口,试图让她缓过来。
范嬷嬷一面担心问道:“夫人,您感觉怎么样?翠柏,你马上去请大夫。”
若是范嬷嬷没有指派她,翠柏傻得不知道动。实在是近两日接连着发生的事太可怕了啊。
翠柏慌忙应声:“奴婢马上就去。”
夺门而出,迁到房门震出响声。
同样愣住的孔雪青全身僵硬卡在距离床榻还有一些距离的位置,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
或许李氏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能气到吐血,但是,当喉间涌上的血液吐出后,她觉得身体好似没有那么不可言喻的难受劲了。
挥挥手,她现在心思不在这里。
李氏转头问道:“他支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有没有询问账房。”
孔雪青过去账房是为了支些银两出府去逛逛...当时账房管事碰巧正在记账,嘴里一边念一边记着...
倏然听到她爹支了那么多钱,直觉告诉她那钱与她没关系,孔雪青慌乱之下只有找她娘告状。
哪里会想到询问其他的。
况且,她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孔雪青道:“我....我听到就来寻您了,没有问过。”
大约心里有了计算,李氏都懒得多看她一眼,指望她办些要紧事,不如拜托她别惹事。
李氏道:“这事你别管。回你那儿待着别给我惹事。”
正巧孔雪青也不想多待在这里,她娘嘴巴还残留着血痕,看起来怪悚人的。
孔雪青点头:“我先走了。”
往前李氏有心要把握住孔府的钱财,之前倒也没有发生这事。
事出突然,让她忍不住联想到昨天与孔礼齐打架的缘由。
以孔礼齐的性格,二十万两估摸着是要给那两贱种压箱底!
想到这里,李氏气得心头绞痛。
范嬷嬷见此,叹了口气,只得不停手一直帮她揉着心口。
然而。
李氏心里现下活络,恨不得千刀万剐那两贱种。
眼神闪了闪,有些事怕是再不提前动手不行了。
......
因为昨日大老爷与大夫人当众动手对打。
月伶与账房管事过来时两个人正在打得起劲,孔管家当时吼着让人过来帮忙将人拉开。
当时账房管事当下就派上了用场,与孔管家一道抱住孔礼齐的身体不让他再有动作...
终止,难得遇到的夫妻打斗现场。
大老爷提到的事自然没有成。
隔日一早,挂在心上的账房管事只身一人前来书房寻大老爷。将厚厚的一沓银票交给大老爷,此事才算办成。
......
自从王氏病逝后,孔漓与孔秩幽两兄妹与孔礼齐的关系渐行渐远。
孔礼齐知晓自己贸然前去寻孔漓给他银票,他也不会收的。
只决定等到时候到了再想办法偷摸着将银票塞到他手里。
昨日荒唐过后,孔礼齐一夜没有好眠。
早早就起了进书房里,依旧躺在摇椅上出神。
月伶端着早食进来大气不敢多出,主子有事躲远些保命要紧。
哪知晓。
孔礼齐正好掀开眼皮望她,吓得月伶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里。
孔礼齐眼神异常凌厉:“书房除了你还有一个丫鬟叫什么名字?昨日我派你去办事时,她在哪里?”
暗道不好,大老爷是注意到苍晴了。
月伶一五一十回道:“是苍晴。奴婢去请账房管事过来后,就不见苍晴的人。”
眼下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的孔礼齐沉默地往外院望了一眼。
李氏为何会在他与赵嬷嬷谈话后过来闹?当时面前的丫鬟也在书房里。
那么便是另一个丫鬟去李氏院里告密了。
孔礼齐对李氏收买下人之事心里有数,可让人使到自己身上时,那一股怒火根本压不住。
已对李氏厌恶至极,该是时候整顿下府里的士气了。
孔礼齐道:“你去寻孔管家告诉他。苍晴不忠于主子别有异心。让他将苍晴立刻发卖了!”
月伶:“是。”
低头的月伶像是意料到了,退下去。
这只是一个开始。
预备杀鸡儆猴,让府里被李氏收买的下人们都瞧瞧,到底谁才是孔府真正当家作主的。
......
孔管家动作很快,躲在屋里偷懒的苍晴被孔管家带来的小厮压走了。
挣扎中不停地喊道:老爷,奴婢再也不敢了,绕了奴婢吧。
可惜为时已晚。
通过孔管事暗示后,小厮有心之下的大肆宣扬后,在孔府里人尽皆知。
一时之间,下人之间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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