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差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好,很好。好你个孔礼齐!”
视孔漓与孔秩幽为眼中刺,李氏是一府的当家夫人,存着心要拖着孔漓就没想过现下给孔漓说亲。她在熬着孔漓,又在等着亲身儿子孔磊成长起来。
然后,再给孔漓选位平凡不起眼,家无背景的女子为妻。
孔礼齐要坏她的事!
还有很早之前李氏就知晓王氏那个贱妇当年出嫁时嫁妆丰厚。窥视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到手,甚至是一小许边角都没摸着过。荣安园那个老奸妇一直霸在手里,她有心试探过几次都被她当场打个没脸。
不行,绝对要搅了这件事。
突然,李氏站立起来,两条腿跃跃欲试。
扫过还跪在地上的苍晴,李氏用眼神示意范嬷嬷。
李氏忍怒道:“你做的很好,往后有事继续如此。赏给你的。”
主仆多年,一个眼神就知晓对方是何意。
范嬷嬷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给苍晴。
眼神还在给她暗示,可赶紧走吧,夫人在怒火爆发的前兆....
倒是会看眼色,高高兴兴拿了捏在手里就知晓绝对不会少的荷包,磕了个头,退下了。
看来还得专注点监视书房,最好是老爷多生几次事,自己就有机会往夫人面前多露几次脸了。
李氏此刻已经怒火中烧,火气直冲大脑。
她可不是柔柔弱弱的性子。
当初给孔礼齐下药与他一夜春宵后有了身孕,装成经不住事的柔软样子哭啼啼喃着要生要死,连上吊的戏码都用上了,好生闹腾一番才终于进了孔府。
如今她已成为了孔府当家夫人,何必再去假装委屈求人。
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澎湃地,使她再也忍不住迈步。
眼看着夫人大步往外,知晓不好,范嬷嬷领了翠湖翠湖追着人去。
......
前院书房里归置在窗边的摇椅正在晃动。
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倒是奇了怪了,头一次看书看不进去。
无奈地摇摇头,孔礼齐把书放下覆盖在胸前。
不知怎么的,今日亡妻的脸总在脑海里浮现。
即使过了许多年,孔礼齐依旧清晰地记得貌美异常亡妻的模样。
恰恰与虚伪两面派的李氏相反,王氏是一位温柔如水的女子。特别是她的一双眼里,全是干净澄澈,就是嫁给他以后还存着纯真善良。
孔礼齐对她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可惜,命途短暂。
许是王氏的身影牵引到,孔礼齐把才回来不久的月伶叫了进来。
孔礼齐吩咐道:“你去账房知会一声说老爷要两张十万两的银票,让帐房管事亲自给我送过来。”
连着被人使唤了来回几次跑,月伶两腿忍不住打颤。走廊上一处栏上放着一块抹布,根本找不到苍晴的身影。
照着苍晴的性子又是躲起来偷懒了。
只能蹦跶着两条小短腿去账房找管事把老爷交代的话给传达了。
李氏就是在孔礼齐忆起亡妻美好的回忆时冲进来的。
什么都没说,见着孔礼齐就扑了上去。
特意留的修长的指甲直往孔礼齐脸上乱挠,可惜,反应过来的孔礼齐反手就把人推倒在地。
惊怒地看着被自己推在地上衣裳凌乱的李氏,第一次厌恶到觉得自己多看一眼能当场呕吐。
孔礼齐指着她道:“李氏你如今真是与泼妇没什么两样。我看你是疯彻底了,敢对我动手,我早不是当年傻到中你计的人!”
男子与女子力量的悬殊之下,孔礼齐这么一推,李氏却是被推伤了。
摔到地上时,明显听到尾骨撞击到咚的响声。
忍着下半身隐隐泛疼,抬头瞪着一双眼里满是怨恨。
李氏尖声道:“若是你把我当妻子对待,我怎么会疯?孔礼齐,我变成如此都是你一手造成。你要给孔漓定下沈六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别想,我绝不会让你那两个子女好过!”
说话时那股狠劲,看起来真是疯魔了。
前面停在耳边不曾有过反应的孔礼齐,闻声听到后面,整个人跳了起来。
孔礼齐骂道:“你这个毒妇!我这里还轮不到你说算了!我要休了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大约是孔礼齐那句要休了她把躺在地上的李氏激怒,不顾身上痛楚,从地上蹦了起来。
这回张牙舞爪,浑身用力地往孔礼齐身上招呼。
即便孔礼齐反手同样不客气在捶打这个泼妇,脖子上还是被长长的指甲挠掉了一块肉。
孔礼齐疼的龇牙咧嘴。
手下捶打李氏的手劲拼了全身力气在使。
来,打一架吧。
我见你就是欠打,早就想捶你一顿许久了,一直憋着,今日终于可以好好发挥了。
追着李氏过来的范嬷嬷三人见着眼前一幕,又惊又吓又怕。
可怎么办,总不能在一旁看戏吧。
哆哆嗦嗦上前去拉人,费了三人之力才把沉浸在打架中的两人分开来。
李氏嘴里还在尖叫着:“啊啊啊!孔礼齐你敢打我!”
瞪着眼,下一秒能再来个几回合,真的把他气疯了。
孔礼齐怒吼道:“打得就是你这个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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