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看着司俏那张脸,很难想象灵魂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神话的事果然多。
有没有,也会有下辈子呢。
再次重复这样的人生一回?还是成为了新的另一个人?
想着想着,司卿予喃喃了句:“我至今从未真正见过她。”
司俏支脸瞧着她,一个劲的饮酒:“司俏吗,是很好的姑娘。”
司卿予抿了抿唇,执起酒樽一饮而尽。
司俏些是不耐酒,脸微微红:“若有来世,第一个抱你大腿。”
司卿予挑眉瞧着司俏:“怎么抱?”
司俏眯了眯眼,哈了一口酒气:“卿予姐姐,求宠。”
司卿予闷哼了声:“我那么好抱?”
话落,砰的一声,司俏又喝倒了,次次先倒的是她。
其实,你心也很软的。
也许,是那个立于皇权之颠的男子把她的心疼软了。
这句话,司俏也来不及说了。
【裴云霄篇】
山巅阙云宗,照旧是招了新弟子。
裴云霄瞧着八岁的太子爷,这孩子满身的富贵之气,不似很像封承衍,更不似司卿予。
有着一张挑不出半点违和的神颜,唇极薄极粉,这小太子爷怕是日后更加薄情薄辛。
封承衍同司卿予的小太子,真就继承此二人所有的优点。
惜字如金也天生自带了。
裴云霄敲了敲案台:“封瑾…你就不能同师叔说多一个字吗,怎就非得沉默寡言的模样。”
小太子蘸了蘸墨:“无暇。”
裴云霄凑过去,看着注定会比封承衍更冷漠更绝情的男子:“你一天到晚就会学政史吗,练功啊。”
小太子只应道:“晨起时我练过了。”
裴云霄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小太子一番:“晨起?天这么冷,你起如此早做甚?被窝不暖吗,那么拼命做什么。”
小太子不想硬,专注力还是在书籍上。
裴云霄冷哼了声:“脾性,同她一样。”
狠心肠的坏女子,坏女子但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甚至见一面就想打他。
欠她司卿予的。
后来,阙云宗还是阙云宗。
裴云霄还是裴云霄,无情无爱,是闲云野鹤的云师兄,偶尔教练坏女人的孩子练功,偶尔咬着糖葫芦,牙越发不好了。
再看很多年以前的过往,道观抄经书的小师妹再也没有,瀑布泉下洗脚丫的小师妹再也没有,每夜偷偷保护小师妹去葬山的场景也渐渐模糊。
“小师妹,你幸福喜乐便好。”
或许,有些话不曾敢讲,不曾敢正视那种感觉。
不曾…
那便藏在心底一辈子也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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