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礼似懂非懂,“怎么加?”
封承衍瞧意礼一眼:“不懂。”
意礼靠近了些,封承衍不由移开折子,满是防备地眼神落在意礼的手中。
意礼常常撕了他好多折子的,且看意礼才三岁孩童,是意礼每次都有人罩,封承衍才忍着。
意礼这回没有撕折子,踮起脚尖,小手碰了砚台,瞧着砚台好贵的样子,想拿去给太子哥哥用。
‘啪———’
碎了。
碎就碎了,父皇有的是银子,意礼想想那就要那个笔架带回去给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已经会习字了。
‘啪———’
没力气,掉了碎了。
封承衍倏然搁下朱笔,瞧着那两只还在捣乱的小手,气有点结:“封意礼!”
意礼没有抬头看她父皇的眼神,觉得玉玺也不错了,也可以给太子哥哥:“那这个呢。”
封承衍慢慢拿回玉玺,声音清冷:“出、去。”
那声音好冷漠,意礼粉雕玉琢的小脸一颤,霎时就委屈得泪汪汪:“父…父皇,太…太傅家的小妹妹摔了东西是不会被骂的,父…父皇为什么要生意礼的气呢。”
封承衍翻着折子,示意侯在一旁的庆公公。
这种神色交流,意礼老能懂了,意礼低着头,长睫下吧嗒吧嗒掉了两颗金豆子:“意礼错了。”
封承衍对意礼没那个耐心,朱笔蘸了蘸砂液:“自己出去。”
这招不管用了,意礼再看龙案前的父皇哼了声,便迈着小短腿,小手擦了擦眼:“行,意礼要告诉母后,父皇凶意礼。”
闻言,封承衍转角就停了手,整个人都顿了顿,嘴角微微翘起讨好:“回来,你砸吧。”
带着细微哭腔的意礼扭头,小心翼翼地笑:“是真的吗?”
封承衍点了一下头:“不许告状,知道没有。”
意礼点头,漫不经心地答:“啊?”
很明显不够诚意了,封承衍起身走到一旁,示意空了的龙椅:“封意礼,您请。”
意礼搭着公公的手,就爬上龙椅一挨,小小的身子也就占了点,昂着头提醒封承衍。
意礼很满意。
封承衍很客套了:“意礼要吃什么,意礼想做什么,意礼想砸什么。”
封承衍淡笑一声:“请随意。”
意礼两个小梨涡笑得又软又甜:“看在父皇如此诚恳的态度,意礼就不告状了。”
小脚一蹬,把玉玺一踢。
封承衍看了看窗扇,闷哼了声。
就…就挺委屈的。
一旁的庆公公别开头,尽量不要笑出声,帝王真的被吃得死死了,往日的高贵到了那两个女子手里,整一能隐忍的狂魔。
说白了,怕的还是皇后娘娘。
小公主惯会告状,一告状帝王少不了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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