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知道,楚弦如今乃梦醒惊才,虽说肉身还没有打磨,还比不上冯侩从小大鱼大肉养出的体魄,但要说经验和巧劲,十个冯侩都比不上楚弦。
摔在地上的冯侩感觉到极度羞辱,当下挣扎的起身,要说他刚才只是想要小小的教训一下楚弦,让对方出个丑的话,现在他已经是动了狠劲。
起身之后,冯侩不理众人劝告,立刻大骂一声,迈步前冲,一拳打向楚弦。这一次,他是用了全力,因为冯侩觉得,刚才他只是轻敌,才被楚弦用巧劲给摔倒在地。这一次他全力出手,必然能将楚弦打的跪地求饶。
只可惜,他这一拳在半路就被人拦了下来。
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书生此刻站在场内,伸手将已经陷入癫狂当中的冯侩拦了下来。看到这中年书生,众多学子都是急忙行礼,尊称蔡先生。
这位,便是学堂教书的先生,也算是楚弦等人的启蒙老师。
对于这位先生,众学子那自然是敬畏有加,而且这位蔡先生那也是早年就得了榜生的文士。
天唐文士,皆学武修仙,要说本事,冯侩花钱请的那些拳师连给蔡先生提鞋都不配。
见到蔡先生来了,冯侩也老实了下来,但盯着楚弦的目光中,依旧是带着恨意。
“楚弦,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学堂之地,喧哗动武,成何体统?”蔡先生严词训斥一句,没人敢吭声,一问情况,蔡先生自然是心知肚明。
当下是道:“关于楚弦缺考这件事,我知道内情,对了,子衿,你来说吧,这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说着,看向一旁。
那边,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人。
这人道:“灵县学子楚弦,因病缺考,最后带病考最后一科,虽无法补考,但此学子品德端正,乃学子典范,应效仿。”
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味,如清水流过碎石草茎,悦耳润心。
这声音更像是有一种魔力,带着一种神通法术,让众人情不自禁的停下说话,转头望去。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锦衣,身材修长肤白俊俏的公子,腰间一块温如玉,轻摇纸扇腹昆仑。
“白子衿!”
冯侩脸色有些不好看,在灵县,除了楚弦这穷家小子敢不给他面子之外,就数这个白子衿会经常和他作对了。
只不过对于楚弦,冯侩敢冷嘲热讽,甚至动手欺负,但面对白子衿,他不敢。
因为他曾经想要背地里整整这个白子衿,结果不知为何,每次都是他自己倒霉,除此之外,白子衿衣着不凡,气质特殊,估摸家世也和他冯家不相上下,要不然灵县那一个山水别院也不可能被白家买下来。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白家不简单,白子衿不简单,所以冯侩很忌惮白子衿。
这时候白子衿看到众人目光都看过来后,又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贡院纪录,白字黑字,有主考官印,有案可查的,那些胡说道的人,可以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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